陈舟才沉着脸抬起头,故作镇定地在身下几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走到门口自己把公房的门重新关了个严实,而后才冷声道:“你们还有谁有公务在身?”
都到了这份儿上,会跑路的当然早就已经跑路了,哪儿还会墨迹到这时候?
所以仅剩的几人纷纷目光凝重地朝陈舟拱手应道:
“詹大人于学生有传道授业、知遇之恩,学生就是有再紧要的事儿,也决计排不到詹大人面前去。”
“呵呵!一群无胆鼠辈而已!他们哪儿是有公务在身?他们这是被陛下吓破了胆子!也忘了自己该报的恩义罢了。”
“就是!方才在这间公房里的,哪个不曾得詹大人的看重提携?若无詹大人,他们坐得到这个位置上来么?眼下虽然形势紧急,可吾辈岂能当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此事虽难,但下官绝不弃詹大人于不顾!”
“……”
能留下的,本来就是已经下定了冒险的决心,此时心里虽然因为「淮西勋贵全军覆没」的事情而慌乱,可却都是义正言辞。
陈舟点了点头,也目光坚定地道:“正是如此!当初若无詹大人提携本官,本官今日还不知道在何处!”
公房内剩下的几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确定了彼此的决心。
只是随后就立刻犯了难:“只是……你我虽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弃詹大人于不顾,可当下这情况,你我又该当如何是好呀?”说完,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摊了摊手。
而回应他这话的,却又是一阵沉默——如何是好?面对一个能将淮西勋贵以及他们麾下百战之将、诸多精锐全军覆没的皇帝,而且这小皇帝更是一个天底下最听不进去话的人……来软的不行,来硬的更走投无路……神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久长久的沉默过后。
陈舟才发出一声长长的、无可奈何的叹息:“唉……此事……的确已经无解了!当今这位开乾陛下一步策三算,本官这一下子也没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们当然都想救一救詹徽。
可面对一个无解的难题,任谁都是头大,陈舟就是着急得不行,也只能先这么说。
几人摇头,相互交换着眼神,眼里尽是无奈和苦涩。
……
镇抚司衙门公房。
“所以说……陛下不仅从炼丹司全身而退,更是让淮西勋贵和他们下面的那些叛军叛将一个都没跑出来?”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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