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绿的藤蔓不再是试探,尖刺撕裂了衣衫,毫不留情地刺破肌肤,向着她心口最深处、那承载着“姜璃”之名的记忆核心,决绝地剜去!
她要以最彻底的方式献祭自己,将那份属于姜璃的、最初的“私味”连根拔起,好为这三百七十二种甜味腾出一个绝对纯净的容器。
“住手!”
一声清叱如冰锥炸裂,虞清昼的身影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一道闪烁着幽蓝光泽的青丝自她指尖暴射而出,比闪电更快,精准无比地缠住了姜璃那条即将完成自毁的藤蔓手臂。
青丝之上,因果律的力量疯狂涌动,竟暂时凝固了藤蔓的生长!
虞清昼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一双凤目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与痛惜:“你忘了?初代阁主的手札上写的是‘名可焚’,不是‘人该死’!遗忘姓名与抹杀存在,是两码事!”
话音未落,她猛地扯开自己颈侧的衣领。
在那片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锁骨的正下方,赫然烙着一道早已与血肉融为一体的焦黑色印记!
那印记的形状,分明就是一座微缩的灶台,散发着一股被岁月冲刷却依旧不散的焦糊与灼痛气息。
“这是焚名印。”虞清昼的声音冷得像冰,“百年前,我那被天道标记的妹妹即将受刑,我替她承了。天道烧毁了我在族谱上的名字,夺走了我与生俱来的气运,但它夺不走我,也夺不走我的味道!”
姜璃心神剧震。
她从未想过,冷艳执拗、视规则如无物的虞清昼,竟也背负着这样的过去。
就在这片刻的僵持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踉跄着扑了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了姜璃的腰身。
是那盲童。
他那张覆盖着星轨纹路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如此激烈的情绪,那是恐惧,是哀求,是超越了生死的决绝。
“别……我替你。”
他的声音不再是空洞的符号,而是嘶哑、干涩,却异常清晰的人言。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紧闭的双眼眼眶处,那些繁复精美的星轨纹路,竟寸寸崩裂!
两行蜜色的血泪,顺着他苍白的小脸滑落。
血泪并非滴落虚无,在触及地面的刹那,竟自动聚拢,光影流转,在尘埃与糖霜之上,凝聚成一幕微缩的、流动的虚影——
那是一辆在战火与乱军中仓皇逃亡的破旧马车。
车厢内,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啼哭,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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