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那颗晶莹剔透的焦糖,浑浊的
许久,她颤抖着伸出枯树枝般的手,从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襟最深处,掏出了一件用红布包裹得层层叠叠的东西。
她将红布一层层揭开,里面露出的,是一小块早已发黑、石化了的骨片,形似一截舌尖。
老妇人指了指那块舌骨,又指了指身旁的哑井,张开没有舌头的嘴,发出“嗬嗬”的悲鸣。
谢昭华静静地看着她,伸出手,稳稳地接过了那块承载着百年血泪的舌骨。
“我娘……就是在这口井边,被割了舌头。”一道苍老而沙哑的意念,直接传入谢昭华的脑海。
这是濒死之人的执念,附着于遗骨之上,唯有心神纯净者方能听闻。
谢昭华握紧了那块冰冷的骨片,对老妇人点了点头,用轻柔却无比坚定的声音说:“那今天,让我替她说完。”
几乎在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京城观星台,地脉节点光芒一闪,一枚形如灰色茧壳的物体,从地底缓缓浮出。
正是虞清昼三日前投入的那枚无字玉简。
此刻,它已被一种混杂着泥土、怨念和生物能量的物质层层包裹。
虞清昼伸出手,指尖灵力流转,小心翼翼地剖开了茧壳。
茧壳之内,没有文字,只有一颗指甲盖大小,暗红色的结晶。
那结晶仿佛是凝固的哭声,其中封存着一个稚**孩临终前最绝望的呜咽。
虞清昼指尖轻轻触碰在那颗哭声结晶上。
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她脑海中炸开:“阿娘!我说了实话,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让他们抓我!好疼啊——!”
那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女童,因为说出地主偷换了祭品,而被父母亲手送上献祭台的最后记忆。
虞清昼娇躯一颤,猛地闭上眼。
再睁开时,一滴清泪划过她冷艳的面颊,悄然滴落。
她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袖,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那粗糙的茧壳之上,一笔一划,用力写下。
“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听见了。”
她将写好字的茧壳与那枚哭声结晶,再次投入地脉阵法。
一道血色流光,循着地脉,疾速射向西北哑井村。
当夜,哑井村。
谢昭华将那块舌骨投入炉中,以自身心火熔炼。
就在此时,一道血色流光破土而出,精准地飞入炉内,正是虞清昼送来的哭声结晶。
骨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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