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同一条温暖而坚韧的血脉,贯穿了整个印记,赋予了它更深沉的生命力。
林风走在巡视四方的路上,心中那份因嫩芽而生的悸动,与因苏婉儿离去而生的空洞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看到的世界,正在以他未曾预料的方式焕发生机。
他路过一个由幸存者自发形成的村落,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新习俗。
人们见面时不再报名号或行旧礼,而是伸出手,与对方的手掌清脆地互击三次,这代表着信任与善意。
当持有不同意见时,他们不会激烈争辩,只是默契地一起摇头晃脑,直到一方觉得对方的“节奏”更有道理,便主动停下。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教导孩童辨识草药,他没有说这是某个门派的传承,也没有提什么师承祖训,只是指着一株植物,朴实地说:“这个能治肚子疼,这是我试过很多次后学会的。”
村口,一群孩子正在嬉闹,他们追逐着,互相称呼着“那个挖红薯最快的”、“住在最高那棵树上的”和“一笑眼睛就眯起来的”。
没有高低贵贱,没有姓氏门第,只有最直观、最善意的描述。
听到这些称呼,林风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真正发自内心的、轻松的弧度。
就在他准备离开,继续前往下一处聚落时,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拦住了他的去路。
孩子衣衫褴褛,脸上还沾着泥土,但那双眼睛却明亮得惊人,没有丝毫面对陌生强者的怯懦。
他小小的手里,举着一块粗糙的木牌,上面用不知名的植物汁液涂抹着青色和红色的线条,杂乱无章,看不出任何具象的形态。
林风停下脚步,与那孩子对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孩子齐平。
他认真地看着那团毫无逻辑的“乱线”,目光专注,仿佛在解读一部深奥的法典。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良久,林风深吸一口气,朝着孩子郑重地点了点头,伸出双手,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接过了那块木牌。
“我认得你。”他说。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地间万物无声地一颤。
苍穹之上,在巨大的自由印记身旁,虚空中悄然荡开一圈涟漪,第二道永恒的印记随之浮现、凝实。
那印记的形态,是一圈断裂的锁链,温柔地环抱着一枚破土而出的新芽。
它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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