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风瞳孔微缩——这正是昨夜救他的神秘人。
"那黑甲将军,是你失踪十七年的师兄。"神秘人掀开斗笠,露出半张缠着绷带的脸,右眼处的疤痕从额角贯到下颌,"当年你师父为保《乾坤诀》完整,将你们师兄弟分送南北,却不想那孩子被王雄的人截了去..."
林风只觉耳中嗡鸣。
他想起八岁那年,师父咽气前攥着他的手,血沫糊了半张脸:"...你师兄...眉间有朱砂痣..."黑甲男人刀疤下的皮肤,确实泛着淡红。
"他练的是《乾坤诀》逆脉篇。"神秘人将半块碎玉拍在案上,两块玉合在一起,竟拼成个"乾"字,"王雄要借他的手,在决战当日里应外合——"
"够了!"林风打断他,喉结滚动,"我现在要进京P乱,没工夫听往事。"
神秘人却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你以为内鬼只有李延年?"他转身走向帐门,风雪卷着他的衣摆,"去看看御书房的密道,你师父当年留了封信...记住,你师兄的命门在...咳!"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风雪中,只余帐角飘落的半片纸,上面用血写着"心脉"二字。
林风攥紧碎玉,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乾"字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他突然想起楚瑶信里的"异象"——李尚书称病那日,正是他师父忌辰。
"主帅!"帐外传来苏婉儿的喊喝,"轻骑已备,再迟就要误了寅时的城门!"
林风将碎玉塞进怀里,抓起案上的虎符往外走。
经过帅案时,瞥见楚瑶的信笺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背面极小的字迹:"御花园东井,藏有密报。"
他脚步微顿,又加快了速度。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敌军大营。
苏婉儿单脚踩在瞭望塔上,千里镜的铜筒压得眼眶生疼。
她望着敌方营寨突然移动的旗阵——左军的玄色狼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绣着火焰纹的红幡。
"传我将令!"她扯下腰间的铜锣猛敲,"前军退三十步列盾阵,右营弓箭手填箭,左营马队准备反冲锋!"
身边的传令兵刚要跑,她又拽住他的甲绳:"加一句——告诉林帅,敌军动了'焚城旗',大战...一触即发!"
夜风卷着雪粒打在她脸上,苏婉儿望着远方忽明忽暗的火光,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破庙,林风裹着她的披风说:"等天下太平了,我要在江南买座院子,种满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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