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站到了他身侧,指尖捏着半片碎玉,"刚才在门缝里捡到的,和楚姑娘耳坠上的碎玉纹路一样。"她声音发颤,一贯冷静的眉尾微微发紧。
林风只觉喉头发腥,残玉的热度顺着血脉往眼眶里钻——楚瑶的耳坠是他去年中秋在西市买的,当时她嫌贵,他说"配得上我的女官"。
"先收了这些。"苏婉儿将帛书卷好塞进怀里,剑穗上的红珊瑚撞在账本上,"王雄的死士能找到这里,说明消息走漏了。"她话音未落,地道里突然传来石块滚动的声音。
林风的残玉"啪"地裂了道细纹,他猛地转头,正看见柳如烟蹲在檀木架后,指尖捏着半封未寄出的信。
信纸上的墨迹未干,最末一行字被血浸透,只隐约能认出"林...不可信...承明殿..."
"柳姑娘?"苏婉儿的剑指向地道入口。
柳如烟将信塞进衣襟,抬头时眼尾泛红:"是巡城卫的脚步声,大约三十人。"她摸出腰间的信号弹,却被林风按住手腕。"带账本走。"他指腹擦过楚瑶的碎玉,声音低得像淬了冰,"承明殿的香炉下,该去看看了。"
地道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婉儿的玄铁剑挑起两摞账本甩给林风,自己扛起最大的那箱。
柳如烟最后看了眼密室角落的碎玉,指尖在门框上快速敲了七下——这是让暗桩清理现场的暗号。
当三人消失在地道尽头时,巡城卫的火把正好照亮密室门框上的血字,为首的百户盯着那行"承明殿偏殿,香炉下三尺",喉结动了动,摸出怀里的密信:"林大人果然来了。"
地道口的青石板在身后轰然闭合时,林风的残玉仍在掌心灼出红痕。
他攥紧装着账本的布包,靴底碾过潮湿的苔藓,听见苏婉儿在前方压低声音:"左首第三棵老槐,马厩留了三匹快马。"柳如烟落在最后,指尖还捏着那半封信,墨迹未干的纸页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
"林大人。"她突然停步,火把的光映得她眼尾泛红,"这信不是残的。"
林风转身时,看见她另一只手从袖中抖出半片薄如蝉翼的竹笺——方才在密室里,那半封染血的信原是被人用刀裁去了下半截。
柳如烟的金钩挑开竹笺背面的蜡封,一行行小字在月光下显形:"十五夜子时,禁卫军换防,火油车入西华门,伏兵于承明殿藻井......"她声音发颤,"王雄的死士藏在京郊破庙,领头的是他最器重的暗卫统领'玄鸦'。"
林风的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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