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倏然沉静下来,周遭空气仿佛凝滞。
“你说是么,玉珩仙君?”烛钰笑吟吟地补上最后一句,每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毒。
“你需要我提醒你,”玉珩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谁才是最早与小玉相知相爱之人么?”
“谁?”
烛钰挑眉,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困惑,“玉笺,你记得吗?”
玉笺紧张,“啊?”
“玉笺都不记得的事,你在叫什么?”烛钰话音刻意停顿,其中的挑衅意味昭然若揭。
效果立竿见影。
玉珩指间骤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一道银白色剑光若隐若现。
低压无声蔓延。
玉笺沉默了几秒,被烛钰轻轻握住手腕。
他垂眸看她,眼底满是歉疚,“是我之过。玉笺皆是因担忧我的伤势,才不慎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缠上。”
说完,他抬眼望向玉珩,语气凛然,“玉珩,你太过易怒,此地皆是凡人魂魄,我知道你已叛出天宫不在乎六道众生,但还请你不要将私人恩怨加诸于这些无辜生灵。”
玉珩表情冷凝,像覆了层寒霜。
可须臾之后,那山雨欲来的愠色竟然被他压下了。
他周身气息柔和下去,恢复成一派光风霁月的温润模样,只轻轻摇头,语气平和,像在陈述事实,
“烛钰,你善妒,目无尊长,自负却无能,除了搬弄是非,一无是处。”
“……”
一直安静的玉笺闻言立刻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周遭人群熙攘拥挤,可他们周围却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空出一圈诡异的无人地带。
就在这时,打马游街的状元行至一座花楼前。
楼前冷清,与长街的喧闹格格不入。
谁人不知,此处多是遭恶霸乡绅强掳而来、逼良为娼的苦命女子。
状元郎春风得意的目光无意间上抬,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二楼飘荡的薄纱后,一道素白身影凭窗而坐。
美人垂眸望着他,声音不大,穿透了锣鼓喧嚣落到状元耳中,带着一丝幽然的颤音,
“徐郎……”
下一刻,冲天怨气自那花楼窗口奔涌而出,墨色浓云顷刻吞噬了半边迎亲队伍,将喜乐冲撞成一片惊恐地呼喊声。
森森鬼气席卷长街。
猩红血光自高处翻涌而下,如活物般缠绕上迎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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