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张存稍作思索后,道,“你在驿站候着,按照规格,给府君安排食宿。倘若府君要先去建兴,那就为府君安排人员护送。倘若说要来刺山看看,你赶紧派人过来通报,我亲自去迎。”
“是。”
得到准确命令后,县丞退下。
这里,只剩下张存和那名衙内。
“对了,你刚才说外面那人要告官?”张存不耐烦道,“他要告谁?”
“宋府君。”
“……”张存定住了。
良久良久后,他放下了手中的账簿。身体缓缓的,往椅子上靠去,而后直接就笑出声:“叫进来,叫进来。”
有时候工作压力大了,突然来这么一出,见见这些傻逼刁民,还真是惬意至极啊。
“是!”
就这么,衙内前去将宋时安和心月带了进来。
接着,一左一右,共站了六名县吏,手持杀威大棒。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张存轻描淡写道。
“我要告宋时安。”
宋时安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嗯。”张存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个先不说,你见本官,为何不跪?”
“我乃嘉瑞四十九年秀才,按《大虞律》见七品县令,无需下跪。”宋时安道。
“你说你是秀才你就是?”张存问。
“钦州青郡秀才,郭纯,堂尊可以去查。”宋时安从容道。
“查就免了,既然你是读书人。”张存问,“那你背一下《劝学》吧。”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宋时安直接背了起来,分外流畅。
“好好够了,我信你是秀才,那身旁这人?”
“我的正妻月氏。”宋时安道。
“好,那就都站着说。”张存看向他,笑着问道,“你既然都会背《劝学》这篇大作,为何对宋府君如此不敬?一个仕人攻击文坛领袖,这有尊卑长幼之礼吗?”
“《劝学》是可敬的,他守卫朔郡也是可敬的。”宋时安义正言辞道,“可现在的宋时安,就是不值尊敬。”
“宋府君都还未上任,为何就不值尊敬了?”
“他虽未到槐郡,但槐郡各县,已经颁布了《屯田法》。说过,一切百姓,如参与屯田者,皆可去各县衙门报道。”宋时安道,“若无田无房者,可接受衙门每日最低份额的赈济,一直到屯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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