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鸢却只是淡淡一句:
“既然我已留下如意石,那你们的问题,自然该由它来回答,而非是我。”
说罢,他已经将老剑条缠裹完毕,抬手将剑负在身后,迈步便要向前走去。
走到那年轻公子身旁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侧头说道:
“这位仁兄,可否陪我走一段路?”
那年轻公子刚得杜鸢救命之恩,又感念对方的气度,哪里敢有半分怠慢,当即拱手躬身,连忙应道:
“自然!自然!”
于是,杜鸢便与那年轻公子一同转身离去。章飞虽有心阻拦,却一时想不出恰当的由头,又忌惮杜鸢的深不可测,担心惹人不快。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满心皆是无力与惋惜。
而就在杜鸢二人离去没多久,那位一直等候在断桥边的老者,终是带着几分焦灼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到章飞和陶土县令,他便急忙上前,急切问道:
“那位高人呢?人可还在?”
章飞满脸无奈,连忙上前拱手行礼,如实回禀:
“大人,那位高人刚刚已经离开了。小人试着竭力挽留,可对方去意已决,实在非我所能阻拦。”
“怎么又差了一点!”老人闻言,脸上顿时布满懊恼之色,忍不住喃喃自语,“难道我朝当真与这般高人无缘吗?”
一旁的陶土县令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不愧是从京都来的大人,这话说得何等高明。
轻飘飘一句,便将自己来晚一步的疏忽,巧妙归咎于“朝廷无缘”,半点责任都没落到自己身上。
先前他还暗自担心,这位老大人会将没能留住高人的黑锅,扣到自己和章飞头上,毕竟“未能尽力挽留”的理由现成得很,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老人与章飞满心都被“错失高人”的失落笼罩,全然没察觉陶土县令的这点小心思,只对着眼下诡谲的时局、飘渺的未来,感到一阵深深的茫然。
另一边,年轻公子陪着杜鸢,已经走出了老远一段路。
他回头望了一眼,陶土县城的方向早已没了章飞等人的踪影,这才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恭敬地开口问道:
“前辈,晚辈成悟,师从昊天宗。前辈这般修为,按理说该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可晚辈思来想去,却想不起到底有那座山门的高人与前辈对得上号,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
杜鸢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随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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