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进去?
说到此处,药师愿眼神骤然一变,无比认真地看向杜鸢:“所以,仙长,那日我见高澄如天人降世般杀来,我至今记得,当时心头满是无法言说的激动!”
“起初我以为,那是欣喜天下人终究没负我。可直到如今才惊觉,我更惊喜的是‘原来天子真能是天子,而非一个厚着脸皮冠以此名的凡夫俗子!’”
“那一刻,我自认是天命加身的雄主,心里想着,即便今日落幕,也该给药师家留个体面收场。可现在想来,我怕那时根本就觉得,自己死不了吧?”
“后来的事也确实如此,他高澄有一口仙剑,我药师愿,亦有一口!”
药师愿低头看着手中两口仙剑,尤其是那柄鼎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感慨:
“这口仙剑凭空飞来时,我是真觉得天下尽在掌握,更以为自己能超越古今所有君王。”
少年君王的传奇,加上大难临头的仙迹,随便一个都能叫人自觉天命加身,更何况他药师愿是二者兼得?
他轻轻放下仙剑,惭愧笑道:
“可没过多久,高澄就给了我当头一棒,打得我几乎失神!”
“若不是他高澄绝非小人,而是真君子、真国士,我啊,怕是早就成了第二个‘高欢’!”
药师愿重新抬起两口仙剑,抬手将它们横在杜鸢面前。
毫无留念,又万分认真道:
“所以仙长您问我,从这两口仙剑里看出了什么。我只能说,我看到的只有‘权力’,那种无可撼动的‘权力’!”
“因此,还请仙长,收走这等神兵!”
这话出口,连杜鸢都愣了一瞬:“你要我收走这两口仙剑?”
一个向来怕极了布衣之怒的天子,竟要主动送走能帮他摆脱这份恐惧的最大依仗?
药师愿颔首笑道:
“是!“
“这是为何?你可知道这两口剑对你意味着什么?”
短暂的错愕之后,杜鸢赞叹无比的对着药师愿如此开口。
“自然知道。但正因为知道,我才要求您收走此等神兵!”
药师愿在短暂的迟疑后,又补了几句,叫杜鸢异彩连连的话:
“无法撼动的权力,绝对不能出现在君王的身上。那会让君王失德,天下失仁。最终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君王,只有拥有恐惧,知晓自己的位置绝非不可撼动,明白天下百姓于他,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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