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道场。
可说到底,这里终究还是修士们聚集的地方,所以和寻常酒楼还是有所不同。
就像杜鸢一眼便察觉的——无论酒楼周遭的行人何等喧闹,都会下意识地与酒楼保持十步开外的距离,界限分明。
楼门口守着的也并非迎客的伙计、跑堂,而是几个衣袂青玄的年轻人。他们无不眉目朗澈,一表人才,只是偏生眉梢都带着几分不耐,全都一副不得不从的无可奈何。
杜鸢一看便懂,这定是被师门长辈抓了壮丁来当差的,那副“满心不愿却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
几人见崔元成走近,齐齐收了散漫姿态望过来。
领头的年轻人上前半步,凝神打量片刻,才试探着开口:
“可是孟兄?”
“在下正是孟承渊。”
崔元成拱手还礼,同时也藏着几分期许追问道:
“不知阁下可是张兄?”
确认是故人,张思当即眼前一亮,大步上前便要相认:
“正是在下张思!”
两人旋即相拥一团。
大劫落下之前前便是挚友,这般变故之后竟还能重逢,惊喜之情,几乎无法言表。
寒暄不过两句,张思便转头对身后同门吩咐:
“这位便是格物洞天的孟承渊,你们先替我守着门口,我先带孟兄进去。”
其余人并无异议,目光却齐刷刷落在了杜鸢身上。
崔元成见状,忙拉着张思解释:
“张兄,这位是我的好友。今夜前来不为旁的,只求寻一块洗剑石。”
张思瞬间领会,这应该没什么山头归属,就是正儿八经来淘换东西的。
他当即笑道:
“既如此,便一起安排便是。”
“多谢张兄!”
不得不说,有人脉傍身,无论在何处都要顺遂几分。
山下如此,山上如此,便是九天之上大抵也不例外。
跟着张思踏入一间厢房,杜鸢才透过窗棂惊觉,这酒楼应该叫人施了大神通。
外头瞧着不过三层的飞檐小楼,踏入后却发现不仅层迭不下百重,连上下方位都变得模糊难辨,仿佛脚下是天、头顶是地,颇有乾坤倒转的意味。
“单论此间,至少能腾出千间厢房。”张思边走边解释,“只是如今局势特殊,自然凑不齐这么多人。更要紧的是,这般布置下,没人能摸清究竟来了多少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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