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半次少过你?”
张缪闻言,愈发恭敬躬身:
“公子从未亏待过小人,非但一应供给从不短缺,反倒屡屡有额外厚赐。”
“既如此,”崔实录一声冷哼,心头怒火已按捺不住,沉声道,“我再问你,我可有半分亏欠于你,竟让你心存不满,要在今日请辞?”
张缪却不再躬身,而是直挺挺跪伏于地,大礼参拜道:
“公子从未亏欠小人半分,反倒是小人入府七年,未能为公子办成一件实事,心中早已惶恐不安。”
见他也知晓自己“无能”,崔实录的耐心彻底耗尽,勃然大怒:
“既是知晓自身无用,为何偏要在今日请辞?我以恩德待你,你难道要回我薄凉?”
张缪长叹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悲凉:
“古人云,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小人在公子门下七年,却碌碌无为,本就心中有愧;如今见公子乃至我清河崔氏将逢大难,小人却束手无策,再无颜面领受公子的俸禄,使用府中一钱一物。”
他顿了顿,又道:
“还请公子放心,今日离府之后,小人自会寻一处僻静无人之地,自缢以谢这七年的无能之罪!”
崔实录心头的火气瞬间消散,只剩下满心的疑惑与不屑:
“我清河崔氏如今蒸蒸日上,何来大难之说?况且真若有难,你这般无能之辈都能看出,怎么我反倒瞧不见?”
张缪抬头,目光直直落在崔实录怀中的酒坛上,缓缓道:
“公子此刻怀中,分明抱着祸患之源,却视而不见,这难道不是即将遭祸的征兆吗?”
崔实录脸色骤变,语气徒然转冷:
“你这是要拿那些所谓的公理道义,来教训我不成?”
“小人不敢!”张缪连忙摇头,“只是斗胆向公子请教,公子以为,小人的才学究竟如何?又能担当得了何等差事?”
崔实录嗤笑一声:
“你?最多不过是个治县之才罢了。若再委以更重的差事,于公于私,都是祸事。”
“公子明鉴!”张缪恭声道,“小人也自知才疏学浅,最多只能治理一县之地,且绝不能是河西那般的要地,在一个便是寻常的上县,小人打理起来都要费尽心神,唯恐出错。”
他话锋一转,又问:
“故而小人再斗胆一问:若是公子要外放小人去任职,是会派给超出小人能力之外的事情,还是派给小人就算没能办成,您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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