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鸢并未将这话当真,只拱手欠身道:
“多谢先生抬爱。只是在下仍未明白,先生方才唤住我,究竟是为何事?”
俊朗先生这才笑道:“在下孟承渊。方才唤住仁兄,并非有什么要紧事,只是骤然见到同道中人,心中分外欣喜罢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杜鸢腰间那柄老剑条道:
“看仁兄这是想来是已开始修剑了?”
杜鸢点了点头,简言答道:“算是。”
“嗯,如今天下大变在即,多柄好剑傍身自保,原是应当的。”
孟承渊颔首,语气里带着几分中肯。
“只是剑修一道,实在难走,仁兄只是想要学学傍身,自无不可,若是深究,那就难了。”
“我儒家君子,虽说也应习剑,可这对我们而言终究不是堂皇正道。”
杜鸢轻轻碰了一下腰间的梣,继而笑道:
“您说修剑难,这确实,只是您说这与我儒家而言,终究不是堂皇正道,我觉得有失偏颇。”
这让对方好笑道:
“剑修一脉,差点做了第四教,与我儒家一脉,可是完完全全的外道啊!”
当年若非剑修一脉被打断脊梁,毁掉大龙,不然怕真的早就先兵家一步,做了第四教。
最后绝唱的李拾遗虽然惊艳一世,可却终究独木难支,也出现的太不是时候。
杜鸢只是摇头道:
“所谓知行合一,达则兼济。我们读圣贤书,不是给自己读的。是给天下人读的。既然如此,只要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四字。练剑,读书,不都一样吗?”
此话一出,对方瞬间僵住,心头澎湃如潮。
他只看了儒家和剑修是两条不同大道,对方却说是他把自家看的小气了。
他想要开口辩驳点什么。
可张嘴许久,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喉头。
杜鸢的话,很简短,可却三言两语之间,几乎从方方面面否定了他过往认知。
且.知行合一?!
心头默念许久之后,孟承渊认真欠身拱手道:
“受教了!”
如此一幕,反倒叫杜鸢有点意外,他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而已。
对方这是咋了?
“这位先生,您不必如此,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对方却珍重道:
“您说错了,您觉得随口,只是您已经把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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