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客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来这趟浑水,一半是凑个热闹,另一半是存了捡漏的心思。
要知道能从那场大劫里留存下来的仙剑,哪怕他不是剑修出身,只要侥幸得手一柄,那都是天大的造化。
更关键的是,他只打算“拿”剑,而非“炼化”。不必像其他修士那样,平白耗费无数心血,最后还未必能成,省心又省力。
可眼下的局面,却让他彻底懵了——他竟把自己给看进了局里!
本是来瞧那三人的动静,没成想刚到就撞见这般骇人的场面。更让他心头冰凉的是,他竟比那三个蠢货多瞧出一层:春风剑主在这位先生面前,竟是打心底里自认矮了一头!
不然,哪怕是丢了剑,这般人物,也绝不会处处落后。
也正因如此,他才是真的怕了。
他算不上邪道修士,来这儿也当真只是为了凑个热闹,可他偏忘了,很多时候,你只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那本身就是错!
旁人明摆着要见红拼命,你一个外人却在暗处藏着,这算什么?是单纯凑个热闹,还是暗探虚实,亦或是想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面前连连求饶的蓑衣客,杜鸢饶有兴致地开口问了句:“你是谁?”
蓑衣客心头顿时涌上一股苦涩。他虽算不上山巅大修,却也是一方有名有姓的人物,没料到今日竟落得个连姓名都不被人知晓的境地。
可形势比人强,他又能如何?
当下也只能老老实实回话:“先生或许有所不知,晚辈乃是不周山一脉的修士。至于诨号之类,实在登不上台面,不值一提。”
他心里清楚,对方连自己都不认得,报上名字也无济于事,只能先搬出祖庭,盼着能多少攀点交情,留条活路。
“不周山?”
杜鸢眉梢微挑,轻声重复了一遍。
关于不周山的传说,他是打小就听过,只是此刻心里难免犯疑——家乡那边的不周山,和这方天地里的不周山,会不会是一回事?又或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差别?
从情理上推断,两处“不周山”大抵是似是而非的。
“正是!”蓑衣客连忙应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攀附,“晚辈确是不周山出身,我派祖师,便是云顶大神。”
云顶大神?
这名号杜鸢闻所未闻。这让他心中暗道,看来这方天地的“不周山”,和家乡记忆里的那个,当真不是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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