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至今。
杜鸢见状,只得转了话头问道:“可还有旁的想说?”
墨衣客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我心结已解,再无他话。”
话落,目光却仍黏在杜鸢手中的魔剑上,终究按捺不住开口:
“此剑来历成谜,却邪性至极。而且,若我所料不差,这柄剑.恐怕没有定数,能够无限拔高。”
天下间的奇珍异宝,大多皆有定数,该是何等境界,便只能到何等境界,鲜少能有逾越那道界限的。
可这柄魔剑,墨衣客方才细细审视时才骤然惊觉——它怕是某个道行深不可测之人,不知以何种手段逃过了天数定夺,亲手铸造而出。
使得只需不断以血为祭,它的力量便可无限拔高。
念及此剑专门屠戮人族,墨衣客暗自揣测,它或许是某位化外天魔的手笔。
虽为不祥之物,却异常珍贵,毕竟能逃开天数定夺的宝物,放眼世间也极为罕见!
只是墨衣客还在斟酌着,该如何劝杜鸢将这魔剑好生看管,便见杜鸢忽然轻笑一声,掌心骤然发力,竟直接将这柄魔剑捏得粉碎!
魔剑剑柄上的那只瞳孔,先是骤缩,随即猛地瞪大,内里翻涌过无数情绪,最浓烈的便是深入骨髓的惊恐。
想来它也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人竟会如此轻易地毁了自己。
“这、这可是柄稀世宝剑啊!”墨衣客惊得脱口而出。
杜鸢反倒有些诧异,挑眉问道:“可它不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屠’吗?”
墨衣客瞬间瞠目结舌,继而喉头不住耸动。最终,他的腰杆几乎断掉,缓缓垂下身子,愧然道:
“在下.惭愧!”
见墨衣客的心气,无意之间又被自己打断了一截。
杜鸢也有点无奈。
此人当年虽然逃了,可如此表现,反而说明他对自己的道德要求真的极高。
不然换个差一点点的人来,都该是另外一番景象。
所以杜鸢也只得继续岔开话题的指了指远方道:
“我们去看看旁余地方的剑吧。不是说,还要看看这些剑是否找到了合适的归宿吗?”
墨衣客微微点头。
这算是他最后一点动力了。
就这样,两人慢慢缓步而行,朝着其余藏剑之地而去。
——
待到两人离开不久。
一乌衣客便从山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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