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旁的王承业却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他本想提醒,梁子已然结下,此刻放他们走,无异于放虎归山。可转念一想,又无奈发觉,这事根本瞒不住,如今这般处理,反倒成了最好的法子。
只是今日小先生已然让他们见识了厉害,往后即便他们有心报复,想来也会忌惮今日的威风。
这般一来,他们若是想找个人发泄怨气那不就只剩我了?一念及此,王承业只觉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该如何对杜鸢说起——毕竟两人本就没什么情分,他甚至还欠着对方一条性命。
百般踌躇间,旁边的韩县令突然急切开口:
“小先生不可啊!这些人不过是听了两句不顺耳的话,便下此狠手,今日他们吃了这般亏,回去之后,怕是只会变本加厉!”
这话让王承业心头骤然一松,连带着看那韩县令,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可对面那五人却瞬间变了脸色,厉声骂道:
“你这厮好生歹毒!我们既已说过就此打住,自然会信守承诺,你与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口出这般恶毒之言?”
话音刚落,那老者又急忙转向杜鸢,语气带着几分恳切:
“阁下可莫要听这蠢货胡言,免得坏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况且阁下应当比我们更清楚,以您这般修为,只要没闹出人命,谁会真的揪着不放?”
韩县令脸色愈发难看,他竟忘了这群人非是凡俗,隔着这么远也能听清,心头顿时凉了半截,只剩“完了,完了”的念头。
可杜鸢怎会看不透这里面的门道?又怎会不知,此刻放他们走,他们未必会悔过,反倒更可能变本加厉?
只不过,杜鸢心中,早已另有更好的法子!
笑笑过后,杜鸢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我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这问题当场就叫那老者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是问我认出你没,还是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山头?
犹豫许久,他方才是斟酌着开口道:
“阁下深藏不露,我眼拙,认不出什么来。”
杜鸢摇摇头道:
“无妨,无妨,你随意猜猜便是。”
这又是什么路数?老者越发不解,可他旁边那男身女相的弟子却突然灵光一闪,带着几分怯懦和畏惧的低语了一句:
“师叔,这、这位不会是代表文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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