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又扒完一碗阳春面的老乞丐,放下空碗,长长叹了口气,对着杜鸢道:
“小娃娃,你既这么不死心,那就把你那所谓的‘凭依’拿出来瞧瞧吧。”
杜鸢本就等着这句话,闻言当即朝着老乞丐笑着拱了拱手,而后抬眼对着众人开口道:
“天下精怪,不学经义,不通道理,不知对错,多遵本能,遇弱则食,遇强则避。”
“是而,正常来说,确乎该是老先生所言那般。甚至还会因为人为万物灵长,而分外渴求人之血肉滋养己身。”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觉得有理的同时,又是一惊道:
“那小先生您刚刚为何又要那般开口?”
“是啊,是啊,您快给我们解释解释吧!”
杜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随身的小印中取出了一方绢布。
那绢布十分寻常,就是杜鸢之前在上一个镇子的市集上买来的。儒家人嘛,自然是要在笔墨上下功夫的!
不过自己儒家一脉修为尚浅,要想直接越过积累发挥成效。
那就得先在别的地方下下功夫,且这点功夫也不难。
当着众人的面抖开了那绢布后,杜鸢就将其铺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之上。
继而取下小猫送的那枚水印,压在了绢布之上。
既然是要给水族看的,那自然得借一借小猫的威风!
只要作用先落下去了,日后等到传开了,自然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滚雪球一样的壮大起来!
待绢布在案上铺展平整,杜鸢才向众人问道:“可有笔墨?”
“快!快去给小先生备笔墨来!”张大先生立刻拔高了声音嚷道。
掌柜的一听,忙不迭地从柜上取了日常用的笔墨送来,双手递上时还带着几分歉意:
“小先生您先用这个,不是什么好物件,您别见怪!”
杜鸢笑着摆了摆手,语气温和:
“您肯送来已是抬爱,我怎会怪罪?”
说罢,他提起毛笔在砚台里轻轻蘸了蘸,待笔锋吸饱。才缓缓开口道:
“水中精怪多是不明事理、只懂趋利避害之辈。既如此,便该先让它们知晓凶险,再教它们明白善果才是。”
避祸以威,趋善以利,方为教化!
仁德,那是给‘仁’的!
不是给不知道理为何物之辈的。
话落,杜鸢提笔悬在绢布之上,笔走龙蛇般落下四个大字,墨痕刚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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