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去镇上的庙里拜了佛,求了平安符带在船上,可都不管用。”
“虽说船变快算不上坏事,省了不少力气,可我这心里总悬着块石头,实在放不下!”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不无忧虑道:
“毕竟谁能保证这好事能一直有呢?万一哪天突然反过来了,船要是出了岔子,在这水里可就麻烦了!”
杜鸢颔首:
“的确如此,世上从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只是船家,您再仔细想想,真就没半点头绪?比如最近有没有撞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是做过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事?”
船家连忙使劲摇头:
“真没有!老朽每天就是撑船、靠岸、歇息,日子过得和前几十年没两样。不过.”他话锋一转,皱着眉仔细回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又格外笃定,“要是硬说有什么特别的感受,那就是每次船变快的时候,我总觉得脚下的船像是轻了一截,就跟少装了半船货似的。”
船轻了一截?
杜鸢眉峰微蹙,低声重复了一句,随即若有所思地侧身看向河面。
常人眼中,此刻大抵只看得见两岸青山映在水中的倒影;可杜鸢虽在儒家一脉的道行上仍算不得深厚,却也总归是有了些火候。
是而此刻凝神望去,水下情形倒比旁人看得格外分明——下一刻,澄澈水面之下,一条约莫三丈长的青麟大鱼赫然入目。
那大鱼此刻也正直勾勾地望着他,只是两人的“对视”全然不同。
杜鸢清楚知晓它在打量自己,可这鱼大抵还和从前一般,以为水上之人瞧不见它,竟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把自己亮在了他眼皮子底下,半分藏匿的心思都没有。
看清大鱼的瞬间,杜鸢也渐渐回过味来。
船家说船速莫名变快、总觉船身轻了一截,想来便是这条青麟大鱼在暗中相助——它定是悄悄托住了船底,又借着水势推着船行,这才让船身显轻,船速也快了几分。
收回目光时,杜鸢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转头看向仍在愁眉不展的船家,语气放缓道:
“船家莫急,依我看,这事儿未必是祸。您说每次船快时都觉得轻了一截,许是水中有什么通了人性的生灵在暗中相助,并无恶意呢?”
船家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说法。他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喃喃嘀咕:
“水里面还通了人性的?是河神爷显灵吗?可老朽也没特意供奉过,哪敢劳烦河神爷显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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