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以及内阁朝臣本身,而非王振一个太监所能提的。”
王振已然默然。
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做可怜状。
大殿之上,满殿寂然,唯有李显穆一人独声。
“陛下幼冲,却当多思正理,而远离邪祟,大明广袤四海,天下之才,如过江之鲫,岂能使王振于陛下之前而美。”
“亲王,皇室之血裔,公侯,功臣之后裔,士子,圣人之继承。
其或天生贵子,或有功之后或有才之士,这才是陛下应当倚重的、这才是陛下应当信重的、这才是陛下所能够承袭天下恩典的!
而非一些谄媚阿谀之徒,且无能无才之辈!
臣为天下诸公侯,诸亲王,诸士子,而为陛下求!”
今日李显穆的目的已然昭然若揭了,他要压住王振!
如今太皇太后理政,但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太好见外臣,只有李显穆偶尔进宫,在华盖殿拜见。
所以沟通内外,就是内阁和司礼监的工作。
往日两者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李显穆却骤然暴起。
而原因,以目前来看,王振试图向内阁伸手,触怒了李显穆,这是李显穆最严厉的反击。
王振自然也想到了,他有些后悔向内阁伸手了。
可再一想,经过李显穆改制之后,内阁是大明政务无可争议的核心,诸部已然失去了和内阁争夺的可能。
不向内阁伸手,终究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本一片寂然的大殿之上,随着李显穆一字一句,渐渐升起些浮华之声,心学一派立刻响应,顿时殿上多鼓噪之音。
王振骤然得势,纵然那些不得不依附他的人,心中如何不会有不满呢?
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却要对王振行大礼,心中自然屈辱,尤其是读书人,他们饱读诗书,十年寒窗,可不是为了给一个阉人做走狗的。
若是没有李显穆,他们便也认了,今日以李显穆的身份发难,王振必然大受损害。
“王振!”
来不及众人再细想,上首已然传下一声怒斥。
是太皇太后!
本就匍匐在地上的王振,浑身一抖,更是以头抢地,“奴才在。”
“方才元辅所言极是,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奴才……”
“你不必再说!”
太皇太后立刻打断了王振所想要出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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