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道:
“臣明白!这就去设法联络刘相!”
“要快!”
李泰重重强调:“一定要赶在父皇做出最终决定之前!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苏勖匆匆离去,凝云阁内只剩下李泰一人。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和远处承香殿隐约的灯火,胸口剧烈起伏,眼中交织着愤怒、恐惧,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后产生的、疯狂的决心。
“李承乾……父皇……你们都想逼死我……”
“那就看看,最后死的人,会是谁!”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疼痛。
九成宫的夜色,因这兄弟二人截然不同却同样危险的反应,而变得更加深沉难测。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离宫之下,加速酝酿。
另一边,返回长安的御辇内。
车轮碾过官道,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
宽敞华丽的马车内,气氛却比车外的暑气更加凝重压抑。
长孙皇后靠在软垫上,脸色苍白,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往日温婉雍容的气度被一种深切的哀伤和不解取代。
她看着对面闭目养神、面色冷硬的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二哥……你当真要如此吗?”
李世民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却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万年寒冰:
“观音婢,你想说什么?”
“承乾……他是我们的嫡长子啊!”
长孙皇后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或许行事激进,或许手段酷烈,可他开疆拓土,功在社稷!你怎能……怎能因稚奴中毒一事,便如此疑他,甚至动了易储的念头?”
“这岂不是正中了那幕后黑手的下怀,让你们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她的语气带着恳求,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看到了某种可怕的未来正在成为现实。
李世民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他猛地坐直身体,一股无形的帝王威压瞬间弥漫在车厢内,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他重复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苦涩的弧度,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某种决绝:
“观音婢,你告诉朕,朕这一生,背负的骂名还少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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