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资质庸庸,便连拜入宗派的资格都没有,纵使真叫他们第一批进了墓府,像是我们遇上的雷晶虫,怕是就能令他们全军覆没。”
江汀声音柔和,她修行百年,亦曾遇见诸多问题,乐于引导同宗师妹。
但少蘅突然笑了,摇了摇头,答道:“师姐误会了,我并非是在为了这些散修鸣不平,或者为他们的处境所忧患。”
她作为既得利益者,为散修不平,有何立锥之地?
何况她哪里来的那么多慈悲心肠?
少蘅双目遥望远去的山水丘陵,声音在风浪中都显得有些飘渺。
“我只是感慨。世上什么道理,都比不过力量,只有力量才能定高下。”
她从大燕王朝这等世俗界来,曾被律法束缚十几年,那时候的‘陆少蘅’要以王权为天,守三纲五伦。
但如今再去想那些律法、那些道理。一面是为了治天下和抚民生,一面又何尝不是为了维护王权、维护父权、维护得利者?
它永远代表着统治阶级的利益,永远都不纯粹。
而修行界其实不也如此?看似超凡,但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争端。
先前面对秋浓真人,她便是连站出来为自己辩驳的资格都没有,这更激化了心头的这个想法。
抛开前辈和晚辈,抛开仙门和散修……没有能限定一切的道理规矩,这一切比较的核心,其实是谁掌握的力量更强。
“待我成为中三境修士,今日秋浓真人带来的憋屈,我都要亲手一一讨回来。”少蘅心中低语,面上却更显平静。
“诶,师妹你腰间的这个葫芦?”
江汀突然面露惊讶,低声问道:“我记得这个葫芦是你当时突然取出来悬挂在腰间的,不是紫皮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红皮的?”
少蘅实则此前也没发现这等变化,但她反应极快,神色转变自然。
只见其双眉上挑,微含几分得意,答道:“我这葫芦可有玄机,能像朝颜花在晨昏变色一般,在紫色和红色间变换。”
“先前那位突然出现的前辈好生令人敬仰,所以我瞧她腰间挂了个葫芦,就也从一堆杂物里找了个相近的,你瞧像不像?”
江汀实则先前全心全意放在柳玉真的挥剑之上,不曾分神留意其腰间之物,此刻只是心道这位师妹虽然实力不俗,但终究是年岁还小,行为举止还有些难掩的稚气。
但她装做认真的样子,打量了一二,随后夸道:“确实很像!想必师妹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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