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这一次的注视,与之前在病房玻璃窗外那虚弱模糊的一瞥,以及更早之前宴会上礼貌的打量,都截然不同。
他的眼神复杂了许多,包含了劫后余生的清明、深沉的感激,以及一种或许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莫名的触动。
阳光勾勒出慕南嫣沉静秀雅的侧影,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神情平和,却仿佛带着一种能穿透时光的力量。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无声的电波轻轻碰撞。
他开口,声音因大病初愈而略显沙哑,却异常郑重:
“慕小姐,快请坐。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这份救命之恩,我上官贺,没齿难忘。”
他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沙发,态度恳切。
上官茯苓也悄悄抹干净眼角,乖巧地坐到父亲身边的扶手上,依旧挽着父亲的手臂,依赖又好奇地看着慕南嫣。
慕南嫣依言坐下,姿态优雅从容。
她微微摇头,语气谦逊:
“您言重了,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有能力,都会伸出援手的。您能康复,是最好的结果。”
她将这次捐献轻描淡写地归为一种普遍的道义,巧妙地避开了任何可能触及深层关联的话题。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气氛看似融洽温和,却涌动着未曾言明的复杂暗流。
上官贺的感激真挚却流于表面,茯苓的亲近依赖全然不知内情,而慕南嫣的平静礼貌之下,则压抑着只有她自己知晓的惊涛骇浪。
她今日前来,绝非仅仅为了接受一句感谢。
慕南嫣与上官贺又寒暄了几句关于病情和恢复的客套话后,她目光温柔地转向依旧黏在父亲身边的茯苓,柔声提议道:
“茯苓,我刚刚进来时,看到院子里那棵腊梅开得正好,香气特别清雅。你能帮我去折一小枝来吗?我想带回去插瓶。”
她的请求自然又随意,仿佛只是一时兴起的雅趣。
上官茯苓正愁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一听慕南嫣有需要,立刻欣然应允,脸上漾开笑容:
“好啊!南嫣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挑一支最漂亮的给你!”
她说着,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般,轻盈地跑出了会客区。
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偌大的会客区内,顷刻间只剩下慕南嫣和上官贺两人。
温暖的阳光依旧充盈着房间,方才那份由茯苓带来的活泼与温馨却仿佛随之抽离,空气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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