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秋水就笑:“你姐事真特么多。出去溜达溜达,就多玩两天呗。反正你们家牛,我给你喂着。”
宋秋水趿拉着破布鞋,蹲在自家院门口的大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瓜子,脚边散落着一小撮瓜子壳。她爹宋青山则蹲在一旁,吧嗒着旱烟袋,烟雾缭绕。
“我姐说晚上炖兔子!让你带你爹去我家吃饭!”
宋秋水一听“兔子”俩字,眼睛“噌”地就亮了,麻溜地从石碾子上跳下来:“哟!真炖兔子啊?你二姨家给的?我就说嘛,去一趟不能空手回来!行,我跟我爹这就过去!”她嗓门贼大,震得屋檐下打盹的鸡都扑棱了一下翅膀。
宋青山慢悠悠地在鞋底上磕了磕烟锅里的灰,点点头算是应了。
他倒不是很想去,都说吃人嘴短,他可没少吃柴米家的饭了,就不是很愿意吃太多。
不过柴米叫他了,他也就得去一趟。
柴秀任务完成,随后又去刘长贵家一趟。
她心里惦记着那锅兔子肉,也惦记着炕头纸箱里那俩小祖宗。路过院角柴垛时猴,她还顺手薅了点玉米秸秆上边那个皮子,也就是扒玉米剩下那个,当地称呼为棒子皮子。
家里现在让柴米弄的热气蒸腾的,柴米正守着大锅,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兔肉块。兔肉焯水去腥后,用家里仅有的豆油煸炒至微黄,加入姜片、干辣椒段爆香,再倒入滚烫的开水没过肉块。她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放太多姚莲华给的蜂蜜,只舀了小半勺进去提味增亮。
兔子家里这边基本不怎么吃,招呼一下大伙吃饭,吃个新鲜也是应该的。
“姐,宋秋水和她爹一会儿就到。”柴秀回来之后,又去西屋翻找旧衣服,“狗窝就放灶屋墙根这行不?冬天还暖和点。”
“拉倒吧,整屋里都是味,头两天行,过两天长大点,你给我整出去。”柴米头也没回,专注地盯着锅里的火候,“狗喂饱没?别等会儿人多闹腾,它俩再乱叫。”
“喂了喂了,撇子吃得慢点,大脑袋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柴秀抱着几件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小袄出来,一股脑塞进那个纸壳箱里边,拍了拍,“窝整好了。这俩玩意儿,吃饱就睡,一点声都没有,比老三还省心。”她指的是呼呼大睡的柴欣。
正说着,宋秋水就到了:“柴米!秀儿!炖好了没啊?香得我跟我爹一路都咽口水!”话音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地掀帘子进了灶屋,后头跟着慢悠悠踱步的宋青山。
“你来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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