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皆是连连低头,近似匍匐,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约莫二三十息。
赵策英一叹,艰涩道:
“朕病了。”
“病龙难压飞虎。”
“朕心生忌惮,唯有贬你!”
“他年,大局逆转,或有转机。”
赵策英选择了半坦白的法子。
作为实现大一统的君王,他的威望已经达到了先辈都难以企及的水平。
百年国祚,恐怕也唯有太祖皇帝可与之相媲美。
从理论上讲,这样的皇帝,要想贬一位臣子,注定不会太难。
即便这位臣子,乃是百官之首!
但,理论是一回事,实际上又是另一回事。
事实就是,以江昭的功绩、名望、影响力,赵策英真的不太好以政斗的方式贬他。
无它,一旦君臣二人真的铁了心斗起来,且不说胜负难料,就单是政斗造成的余波,恐怕也足以轻松葬送大好盛世。
这一点,其实并不难理解。
君相之争,注定涉及站队问题。
这一来,涉及到了两大问题:
一、拓土功臣,真的一定站在皇帝一方吗?
二、假设皇帝赢了,站在江昭一方的拓土功臣,要不要杀,亦或是贬?
一旦大规模的杀功臣,亦或是贬功臣,其实也就意味着就此陷入了“内耗”问题。
自此,亡辽灭夏,缔造盛世,注定是千难万难!
为此,经过深思熟虑,赵策英却是不得不采取“半坦白”的方式,劝大相公主动致仕。
甚至于,隐晦表示会定然有二次起复的机会。
病了!
江昭眯着眼睛,并未注目于其言辞中的“忌惮”,反而一脸的关切,猜测道:“左臂?”
赵策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御医怎么说?”江昭一脸的认真。
“尚且在治。”赵策英注目着,无声一叹。
江卿很关怀他。
但没办法,必须贬!
近来,他的身子骨越来越差。
隐隐中,已经到了低于常人健康水准的地步。
就连批示奏疏,也无法集中精力。
为今之计,唯有以忌惮的名义,贬之。
“有病就治,病者不讳医,就是好事。”江昭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旋即,又一脸的真诚与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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