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径直走入竹屋,毫不客气地寻了个主位坐下,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俯视着陈业:
“哼……一看就是有求于我……”
陈业热情地给白簌簌奉上一杯刚沏好的灵茶,这才在她对面坐下,神色一肃,沉声道:“白真传明鉴。在下今日,确实有一事相求,此事……关乎生死,还望真传能助我一臂之力。”
白簌簌呷了口灵茶,小巧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这茶水远不如她平日里喝的灵雾仙茗,但看在陈业还算恭敬的份上,便也勉强咽下。
她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陈业:“哦?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生死危机,竟让你这般慎重?”
这老家伙,平日里看着还算无欲无求,一旦真遇到事了,不还是得来求自己?
说起来,白簌簌很是不满。
自己是何等身份!
寻常修者,不得忙里忙外地讨好她,想从她指缝间求得些好处。
可偏偏陈业此人倒是古怪,虽说恭敬,却总有一种疏离感,不似真正的讨好她……
就像……就像那个名叫陆知微的女娃一般,有股淡漠的疏离。
罢了,反正之前答应过他的两个徒儿。
陈业见白簌簌认真倾听的模样,当即松了口气。
知道事情有门。
这才娓娓道来:“我想请白真传,助我击杀一人。此人名李光宗,乃妙丹阁阁主。”
“李光宗,我听说过他。散修中难得的炼丹师……但,我乃灵隐宗真传,自有原则,绝非随意滥杀之人……”
白簌簌撑着小巧的下巴,幽幽地看向陈业。
这白簌簌,竟然还有原则?
陈业犹豫起来,说李光宗与魔修勾连,也只是陈业的猜测,并未有证据。
但很快,白簌簌忽然问道:“那你觉得,此人该不该杀?”
陈业抬头,只见白簌簌神情不变,硬着头皮应道:“该杀!”
“行,那就不是随意滥杀了!”
下一刻,金发少女兴致勃勃地拍了一掌。
陈业见白簌簌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大喜,有白簌簌相助,就算李光宗有两个筑基保镖,都能轻而易举杀之。
亦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的行事逻辑,当真是异于常人,先前还说什么“自有原则,绝非随意滥杀”,转眼间就因为他一句“该杀”而兴致勃勃。
罢了,只要她肯出手,过程如何倒也不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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