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有些感慨地道。
这篇策论若论文采辞藻,着实只能算中上,当不得什么惊才绝艳的赞美。但文章里所蕴含的见地,却更像是对这方面研究多年的老成官员,偶尔甚至有一些令人惊艳深思的观点。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少年还不满二十。
樵隐先生已经看出,这少年或许成不了以诗文名传后世的才子。但若入朝为官,只要不在官场勾心斗角中落败,将来的成就定然不会差。
“前些日子于鼎寒来信说想收你做弟子,如今看来当朝丞相的眼光果真不错。”樵隐先生笑道。
“于相说笑罢了,樵隐先生怎么也拿这个打趣晚辈。”谢梧无奈道。
樵隐先生摇头道:“不是打趣。你老师一时半刻恐怕也没工夫管你,不如这两年你就留在黎阳书院读书?”
谢梧道:“多谢先生厚爱,只是晚辈还有些事情要办,无福在先生跟前受教。”
樵隐先生有些惋惜,“也罢,你既跟了他求学多年,想来也待不惯黎阳书院这样拘束的地方。”
“祖父!”坐在旁边的庄融阳等得心焦,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樵隐先生手里的策论。
樵隐先生伸手将策论递给了他,道:“看看吧,看看人家写的是什么,你一把年纪又在写些什么?”
“……”您老这不是在挑拨我俩关系吧?
樵隐先生站起身来,望着谢梧叹了口气道:“你既听了我几天课,我便也算是你的半个老师,往后若有什么我这个老头子帮得上忙的,写封信过来。”
谢梧连忙起身,恭敬地一揖,“兰歌多谢先生教诲。”
她听得出来樵隐先生是真心实意想要照拂自己这个只上了几天课的学生,只是楚兰歌往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在外行走了,心中一时有几分歉疚。
目送樵隐先生出去,谢梧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直到被庄融阳一掌拍醒过来。
一抬头就对上了庄融阳复杂的眼神,谢梧眨了眨眼睛,“庄兄?”
庄融阳叹气道:“看了你的文章我才知道,这几年不能参加科举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的文章……果然还需要细细打磨几年啊。”
谢梧笑了笑,“庄兄,我方才是怕庄老挑我刺儿,这文章我琢磨了快一年了。我说三天写完的,万一庄老不满意我也有个台阶好下啊。若是参加会试,殿试策论可给不了我三天时间,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庄融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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