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平南军早晚都能收回的。但是扬州这里……”谢梧望着江水轻声叹息道:“朝廷恐怕一时半会儿收不回了。”
“为什么?”唐棠不解地道:“扬州比颍州重要吧?”
“鞭长莫及,,只要朝廷一天无法平定青州叛军和淮南叛乱,就一天腾不出功夫来收服扬州。只靠江南的驻军……”
虽然江南的驻军也不少,但谢梧着实不太看好。
江南距离京城太远了,中间还有徐克安的青州叛军阻隔,很难获得朝廷的及时支援和指令。
若只靠江南本地的力量,那些官员和本地豪族,对朝廷有那么忠心吗?
“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儿?”秋溟站在船头问道。
谢梧道:“渡江登岸,绕过镇江和金陵,去江西。”
“是。”
半个月
南昌府城外不远处山脚下的茶铺外,三个风尘仆仆的客人牵着马走了过来。茶铺门口迎客的伙计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接过客人手里的缰绳去安置马匹。
这三位客人两男一女,俱是年轻俊美的模样,其中一男一女犹是少年模样。三人不仅是相貌不俗,身上的衣服还有那三匹骏马,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
茶铺的老板娘亲自迎了出来,年仅四十风韵犹存的妇人笑吟吟地请三人入内。
“这位公子也是来黎阳书院求学的?”老板娘眼光老辣,一眼便看出谢梧才是三人之中做主的那一个。
谢梧扫了一眼茶铺里的客人,他们这一路行来陆路水路换着走,自然也遇到过不少这种摆在路边的茶铺。
但这里与别处却是大为不同,这茶铺里坐着的十之八九都是斯文干净的读书人,谢梧跟他们一比都显得有些满面风霜了。
听到老板娘的话,茶铺里的交谈声突然都安静了许多。众人纷纷侧首看向跟在老板娘身后进来的三人,打量的目光让秋溟和唐棠都有些莫名的不适。
面对这些探究戒备的目光,谢梧神色自若地笑道:“不,在下是来拜访书院中的一位长辈。在下记得黎阳书院是每年秋季招收学生,如今便是想要求学怕是也晚了吧?”
老板娘回头打量了她两眼,掩唇笑道:“看来公子当真是远道而来的。黎阳书院确实是每年九月招收新学子,今年的时间也早就过了。不过前段时间樵隐先生突然放出消息,说收两名入室弟子。因此江西各地甚至更远一些的地方,收到消息又有心想要拜师的人都来了。”
谢梧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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