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寅时初,一路急行军中的兵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所有的将士无声地靠坐在山脚下休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迎来一场新的厮杀。
对此有人已经麻木不仁,有人雄心勃勃,有人忐忑不安。
周兆戎站在山坡上,眺望远处的平南军大营,沉声道:“平南军大营里,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
站在周兆戎身侧有两个人,一个是那张姓的中年书生,另一人披着黑色的斗篷,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在夜色里仿佛一抹黑色的影子。
张先生摇头道:“没有,最新的消息是昨晚亥时传来的,平南军中有三成的将士发病,定国将军这两天已经紧急从各地调拨了治疗瘟疫的药。昨天平南军中死了不少人,但是都被定国将军压了下来。”
听到瘟疫二字,那披着斗篷的黑影低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张先生说罢沉吟了片刻,又道:“其实……若是能晚两天,定国将军恐怕也压不下这个消息,平南军不攻自破……”
周兆戎摇头道:“这两天我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安,而且我们能等两天,徐克安那里也等不了。另外……吴畅已经传令向周边各地调兵了,等各地的兵马围过来……”
张先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将军说的是,是在下思虑不周了。平南军这边不算什么,还是徐将军那里更要紧一些,他若能一举成功,于咱们也是大功一件。”
周兆戎沉默不语。
张先生看了看他,夜色幽暗自然看不清楚周兆戎的表情,但他知道他此时心情只怕并不怎么好。
不管怎么说,颍州城里那位也是周兆戎的亲外甥。
只可惜,自古以来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信王虽然是先皇嫡子,但着实没什么足以让人相信他能称霸一方甚至登临九五之位的实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初冬的五更天,正是夜色最暗的时候。
远处平南军大营里的人都还在睡梦中,远远地只能看到零星的火光和巡逻守夜的士兵。颍州军的士兵悄无声息地靠近平南军大营,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只等着最后的讯号。
终于,一阵尖锐的金号声划破长夜,接着是震天的战鼓声。
匍匐在地上的士兵听到不远处上司的命令,“冲!”
被寒夜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从地上一跃而起,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洪流冲向了前方的军营。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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