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河畔衰败的荷叶,心中极为萧瑟:在当下这个节点,一旦兄长去世,无论自己多么尽力,公府内部的分裂都将是不可避免的。仇池杨氏、原司隶府、征西军司三大派系,必不能再维持原有的平静。
可最重要的是,当今天下,能够像兄长这样挑起大任的人,恐怕也不会再有了……
正是考虑到这些,他也开始四处搜罗医师,甚至连俘虏中的军医也都送到雒城。可如果一切真的无效,李矩也做好了准备,他绝不会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打痛罗尚,让这只自以为是的黄雀知道,他招惹的并非螳螂,而是一只鹰鹫!
再说回罗尚那边,罗尚此时与姚袭所部已经拉开三百里的距离,使者已经很难联系到了。罗尚依然在向北急行军,行军的同时,他还在山中不断放出游骑斥候,试图搜索一些情报,结果意外发现了一些在山中避难的百姓。这些人多是老弱妇孺,因为不易远行,就留居在深山之中,打算等到战事过去。
通过对这些俘虏的拷问,罗尚得知李矩主力尚未离开阆中,不禁大为安心。他考虑到姚袭所部应该已经抵达阆中,已经可以作为对李矩所部牵制,于是就放松了一些,令军中不必继续奔袭,继而将行军速度减半,让众人稍作歇息,保存体力。
不得不说,连续数日的强行军,导致很多士卒都出现了不适的症状,尤其是王机从广州带来的山越兵,吾咨从交州带来的交趾军,他们并没有准备足够的秋衣,在气温下降以后,许多人也开始得伤寒,继而浑身乏力,不思饮食。
好在正如罗尚此前所言,李秀的所部带有整整一马队的宁州草药,此时拿出来进行救治,使得这阵伤寒得到了遏制,仅仅局限在交州、广州两部之内,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瘟疫。
又是三日过去,江州军继续向北进军,这时他们隐约察觉到一些不对:按理来说,抵达阆中之后,姚袭所部应该派使者回禀详情。可事实却是,姚袭所部像是泥牛入海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距离阆中已经只有百余里,罗尚派使者快马前去联系,但抵达阆中城下,只看得见敌军,对己方的船队却一无所得。
罗尚在军中与众将议论此事,有人认为是姚袭率部北上截断李矩退路去了,也有人认为应该是退到哪处支流固守去了,没人认为姚袭所部被消灭了。毕竟没有情报证明汉中军握有水军,那姚袭就立于不败之地。
总之众口纷纷,得不出一个统一的结论。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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