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死撑无非是站着死与跪着死的区别。
反正都是个死!
眼见心腹慌乱难言,完颜阿邻也叹了口气,给对方交了个底。
“谋贵,此战所有人都在死撑,撑得过去,就是胜利,就是荣耀、财帛、爵位。撑不过,就是一死!”完颜阿邻沉声说着,大手从北向东划了一圈:“老刘锜被武成军突袭之时,虞允文被前后夹击之时,成闵的背嵬军被打散之时,甚至登上岸的宋狗水军,那诨号飞虎子的刘淮,乃至于龟山上的当面之敌。哪个又不是在死撑?”
“如今攻守逆势,轮到咱们死撑了,又有何怨言?难道大金天兵还不如宋狗吗?”
完颜谋贵听闻此言问道:“总管,咱们要撑到何时?”
“那不是我说了算的,要么陛下宰了虞允文,大胜得归;要么完颜元宜有空余派兵马接应。直到彼时,咱们才能从容撤退!”完颜阿邻朗声以对。
“陛下……陛下会回来救……救咱们?”完颜谋贵战战兢兢的说道。
“陛下从不负人!”完颜阿邻正色说道:“我也不会负陛下!”
“那末将也不会负总管!”完颜谋贵拱了拱手,咬牙说道:“末将请军令!”
“带你的兵马,稍作休息,在后阵接应溃兵,挡住巢县宋军的攻势!”完颜阿邻用马鞭点了点完颜谋贵的胸口:“死撑,记住了吗?再难也得给我撑住了!”
“喏!”
完颜谋贵拱手应诺,转身带兵离去。
完颜阿邻注视着这名亲信的背影,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投向西方。
他还有一个原因没说。
今日天色昏暗,冬日黑夜来得也早,若是再能坚持半个多时辰,夜色所带来的隐蔽就会成为弱势一方的天然战友。
届时,无论是逃还是战,都会有不少优势。
然而完颜阿邻刚刚把头转向北边,却只见二三十余甲骑穿过混乱的战场,一路举着金牌而来,沿路金军纷纷避让。
“完颜总管。”距完颜阿邻十余步时,甲骑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举起金牌躬身行礼。
完颜阿邻仔细一看,来人正是完颜元宜的亲信谋克,斡卢保。
“完颜尚书有何言语?”
“俺家总管说,此战危急,武平军也危急,然则威胜军只能保住一个,至于要保住哪一个,还需要您来选。”
“哼。”完颜阿邻冷哼一声:“保住此战如何?保住武平军又如何?”
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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