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平易亲人,既不傲上,亦不欺下,从来没什么大官架子。
尤其之前负责军学宣义司时,常用一些深入浅出又颇为有趣的历史典故,甚至自编一些寓言故事给将士们阐述忠君爱国的大义,偏偏这群军校生竟还挺爱听这些故事,于是深得这些军中骄子敬爱。
此刻被热情的军校生团团包围,自也不恼,只是笑着,尽量简明地回答着将士们最为关切的问题。
渭桥对岸,尚未走远的魏延,却是被身后陡然爆发的巨大声浪吵得停下了脚步。
微微愕然,回首北望,看着渭水北岸一片沸腾景象,面上呈些困惑与不耐:
“这群兔崽子,扎个营而已,鬼哭狼嚎个什么?哼…万胜万胜,营地扎成这般鸟样,胜从何来?!”他骂骂咧咧,心下更是烦躁,觉得这群后生愈发不成体统。
骂完,魏延继续往长安行去,然而行不数步,一名显然激动过度的军校生竟是从后面直接越过他,朝着长安方向气喘吁吁狂奔而去。
魏延终于有些诧异,伸出蒲扇大手直接将那颇为壮硕的军校生一把揪了回来。
那军校生见是骠骑将军,面色陡然一白,情绪瞬间便完成了从惊喜到惊悚的转变。
魏延不由皱眉,将手中军校生往后轻轻推了一把,沉声喝问:“慌什么!发生何事?!”
那军校生哆嗦着踉跄后退几步,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骠骑…骠骑将军!喜讯!天大喜讯!陛下…陛下在东线又一大胜!夷陵…夷陵一日便克复了!”
“什么?!”魏延虎目圆睁,又上前一把将那军校生抓住,抓得那军校生龇牙咧嘴。
“夷陵…夺下了?一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说,即使不久前已有巫县、秭归二城区区一月便被天子克复的大捷传来,他仍不能相信夷陵竟克。
而就在那军校生龇牙咧嘴之时,这位大汉骠骑眼角余光忽地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渭桥北头南来,又是猛地一怔。
他赶忙一把松开那军校生,紧接着大步迎上前去,行至桥边,目光灼灼盯住费祎:
“文伟?!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会在此?夷陵之事……”他一连串问题抛出,语气急促,再无方才慵懒不耐之感。
费祎在朝中人缘极好,与魏延、杨仪这两个互不顺眼之人关系都十分不错,甚至私底下是能与二人坐在一起喝酒谈心的朋友。至少魏延与杨仪这两个性格都有些自大偏执、以至于寡朋鲜友之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见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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