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曰料彼不自料。
“五曰犹豫不自决。
“六曰荒淫于酒色。
“七曰奸诈而自怯。
“八曰狡言而不以礼。
“将不可骄,骄则失礼,失礼则人离,人离则众叛!
“将不可吝,吝则赏不行。
“赏不行则士不致命,士不致命则军无功,军无功则国虚,国虚则寇实矣!”
渭桥府团正赵黑子看着手中长安纸挠了挠头,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魏兴问道:
“魏大兄,这『桓桓』、『洽于下』,是啥意思?听着比魏骠骑骂人还教人迷糊。”
魏兴冷哼一声:“俺哪知道?听着像念经,还不如上次王平北来讲如何挖壕、立寨来得实在,那玩意咱能用上!”
事实上他听明白了,只是懒得跟这群文盲兄弟解释,兄弟们听不懂好啊。
他与赵黑子周围几个相熟的府兵兄弟也纷纷点头,有人开始偷偷活动坐得发麻的腿脚,眼神飘忽。
相较于平西将军这云山雾罩的大略、将论,他们更喜欢骠骑将军魏延给他们讲授冲锋陷阵时那股子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再不济,平北将军王平当众演示守营扎寨那些看似土气,却极为实用的技巧也行啊。
张翼将四围众人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不免微微一叹。
他何尝不知自己授课风格与这些悍卒的脾性有所隔阂?何尝不知,这些知识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听了也是白听。
但总有人能听进去。
能者进。
不能者退。
但能为大汉培养一名校尉,一名将军,也是好的。
他不动声色,继续按部就班地讲着:“…将不可骄,骄则失礼,失礼则人离,人离则众叛…将不可吝,吝则赏不行……”
这番将论将完,这位平西将军将手中那份长安纸收起,旋即又从袖中取出另一份长安纸。
看着手中长安纸,张翼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拔高,郑重其事:
“今日后续所讲,非同一般!
“此乃赵车骑自荆襄前线遣使送回!”
此言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略有些沉闷的课堂,瞬间如水入油炸开了锅。
“什么?!”
“赵车骑?!”
“是赵老将军?!”
所有军校生,无论是否走神,此刻全都竖直了耳朵,挺直了腰板,眼神都变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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