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心设计的迷宫。每次传唤,毕晨都准时到场,带着他能找到的所有文件。
有一次,她直截了当地问:“毕先生,你知道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吗?”
他沉默良久,终于抬头,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我接手公司时,这些问题已经存在。我在尽力弥补,但需要时间。”
“这不是借口。”
“我知道。”他简短地回答,然后不再解释。
那天询问结束得早,她因外勤任务恰好经过毕氏大厦。在对面咖啡厅的落地窗前,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毕晨坐在角落里,面前摊着厚厚的文件,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早已冷掉的咖啡。
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进去。
“工作效率低下?”她站在他桌前,语气依然生硬。
他惊愕地抬头,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只是想换个环境。办公室里...太多眼睛。”
她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阴影,和微微颤抖的指尖——***过量的表现。
“下周三的听证会,你需要提交所有补充材料。”她生硬地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醒他。
他点点头,然后突然问:“沈督察,你相信有人生来就走在钢丝上吗?”
问题太过私人,她本能地想回避。但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她竟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钢丝。”
他笑了,那笑容里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轻松:“是啊。只是有些人的钢丝太高,摔下来会粉身碎骨。”
那一刻,她第一次注意到他左眉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在他表情放松时才会显现。
信纸翻动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玻璃,模糊了城市的灯火。
“很多人认为我拥有一切,但实话说,我从未真正拥有过选择的权利。从出生那天起,我的道路就已经被规划好了——继承家业,光耀门楣,让那个从我曾祖父手中起步的企业在我手中继续生存。”
她记得有一次,毕晨提交的证据中有一处明显的矛盾。在听证会上,她当众指出了这一点。他的律师团立刻紧张起来,试图绕开话题,但毕晨抬手制止了他们。
“沈督察是对的,这里有问题。”他平静地说,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承认了那个对他极为不利的事实。
会后,他的叔父当场拂袖而去,而他站在原地,承受着各方投来的目光——有不解,有愤怒,有嘲讽。
她收拾文件准备离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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