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性命,舍了便舍了。”
程昱话语略微顿了顿,又道:“至于臣之妻儿,国家仁厚,必不会亏待。”
刘辩指着他,摇头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有几分维护,道:“也就是你程仲德了!罢了,朕已替你想好了开脱之法。”
“朕此前授予你的假节钺之权,尚未收回。倚仗假节钺之权,软禁一位秩千石的三公曹尚书和一位在家守孝的亭侯,倒也勉强说得过去,至于些许党人和士人,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至于隐瞒不报……绣衣直指虽有先斩后奏之权,亦是得太上皇后面允,但朕的母后不能替你分担罪责,只能是你们擅自知情不报。”
“此过,便由卢师承担。”刘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案几上,发出规律的轻响,道,“卢师身为太傅,辅弼太后临朝称制,坐镇后方,又有统筹之功,本应加封食邑五百户。如今功过相抵,不予加赏,仅作申饬。”
刘辩的目光重新落在程昱身上,继续说道:“而仲德你,乃是受上官之令,不得已而为之。故,受朕口头申饬,并停职反省一月。”
言罢,刘辩眉眼微弯,面上露出一抹带着狡黠的笑意。
程昱闻言,面色不禁变得有些古怪,抬眼看向天子。
这……也算惩罚?
行事之前,他早已权衡过利弊与后果。
天子是罕见的重情重义之君王,定然不会卸磨杀驴,但为了平息士林的怒火,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必要的惩戒必不可少。
他本已做好罢官赋闲数年,甚至身受杖刑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惩罚”。
口头申饬?
天子说申饬了,那便是申饬了,谁敢质疑?
至于停职反省?
依汉制,停职反省期间,俸禄照常发放。
因此,与其说是停职反省一个月,不如说是天子批了他一个月的带薪休沐。
“国家,这……”饶是程昱性情刚直不做作,此刻也觉得颇为不妥,迟疑道,“如此处置,恐怕会招致非议。不若还是加重些惩罚,臣这身子骨,承受二十杖刑尚可支撑。”
刘辩闻言,轻哼一声,饶有意味地看向他,嘴角一撇,道:“行了,若是为朕忠心办事,反遭严惩,日后谁还敢尽心竭力?朕给你定的罪,条条皆合乎汉律。你想挨那二十杖,还找不出匹配的条律呢!”
见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程昱也不再矫情推辞。
只是心中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