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郭鸿和张昭这般喜欢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查到有人犯罪就直接抓捕,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亲自严刑拷打罪犯逼其承认罪责,朝野以“疯癫恶犬郭公则”唤之,大为鄙夷。
前些时日侍御史桓典以及一众朝臣都在大朝会上向天子弹劾郭图时常屈打成招,是世所罕见的“酷吏”,该当车裂!
但郭图也不恼怒,反而很高兴地回了一礼感谢弹劾他为“酷吏”的朝臣,并表示了对能与偶像有同样的待遇的受宠若惊。
能被成为“酷吏”,那可是作为法家士人最高的赞誉!
车裂而死,更是法家老祖宗的待遇!
你们儒家士人不爽了,我们法家士人就爽了!
而且经过查证,郭图抓捕的罪犯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虽是严刑拷打,却也是铁证如山。
时常与郭图合作的史阿也将每一次配合郭图抓捕罪犯的记录都上呈天子,雒阳的绣衣直指时常会帮助廷尉府查案,只不过有些证据只是耳听和眼见,却没有握在手中,因此虽然确定了对方的罪行却缺乏了足以定罪的证据。
故而郭图才会在这种时候对罪犯严刑拷打,直至认罪并交代证据藏匿之处。
因此天子并没有惩罚郭图,只是让郭图注意分寸,还留了郭图一同用膳以示亲近,自此郭图算是彻底打响了威名。
朱儁也不想争辩他犯了什么罪,但至少他不能戴着锁具被人拘去廷尉府,那会让他颜面尽失的,两个儿子的婚事也会受到影响。
史阿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道:“贵府门客拒不开门配合,即便出示了逮牒也依旧如此,甚至还在破门后手持刀兵暴力抗法,所以我们只能一路杀进来。”
“原本将军是在就寝,我们也不打算直接锁拿,但将军却先挥剑劈向我,既然暴力拒捕,袭击廷尉府贼曹掾和狱吏,那我锁拿将军也是名正言顺且合乎律法的。”
朱儁一怔,他宿醉惊醒之下,下意识代入了在军中宿醉后被敌军夜袭的情况作出反应,哪里会知道竟然是廷尉府来拘捕他。
而且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狱吏们死死摁在地上,道:“杀进来是怎么回事!你们怎敢擅动刀兵,廷尉府也没有这个权力在大臣府邸屠戮!”
“将军,我说过,雒阳绣衣御史兼廷尉府贼曹掾史阿。”
“廷尉府贼曹掾没有的权力,我雒阳绣衣御史有,廷尉府不敢抓的人我绣衣使者敢抓,天子亲赐节杖,绣衣直指是代天子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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