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一个盘旋,枣红马兜了一个圈,马上的姑娘举目四望,尤其向道观的方向多看了两眼,滴了一会儿污血,才把利爪在尸体破衣服上蹭了蹭最后的污渍。
看来,今天道观里的人没有信件。
女孩这样想着,手里的旗杆往马屁股上一别,继续赶路。
“姐姐!姐姐!”
瘦弱的小女孩,还是挣脱了尚在犹豫、小心谨慎母亲的手,拉开吱嘎乱响的道观门,冲了出去。
“信!信!”
小女孩站在半山腰,挥舞着手里的信件,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但逆袭来的冷风呛的小女孩直咳嗽。
女孩的母亲立刻跟了出来,遥望枣红马的背影,露出一丝失望和懊悔。轻轻伸出手,搭在女儿消瘦的肩头。
“下次吧!”母亲安慰着女儿,慢慢转身。
但有谁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下次呢!
“哒、哒、哒哒…..”
母女两个孤寂落寞的身影刚转过身,熟悉的马蹄声竟从山下隐隐传来。
“妈妈!”
小女孩欢叫着,再次挣脱妈妈的手,直接沿着台阶冲了下去。
本该离开的枣红马,正驮着那个看似娇柔的姑娘,掉头返回,沿着水泥路面向着狭长台阶的底端快步踏来。。
一脸泪光的小女孩,垫着脚尖,高高举起自己手里的信,她的瞳孔里,一匹高大雄健的枣红马昂首挺立。
血狼旗迎风招展,一身蓝黑制服的清秀女子正从马背上伏下身子,伸手去接小女孩手里的信件。
在南东华国的很多角落里,一些地方陆续上演着类似一幕,而这马上马下的瞬间,在后世一位雕塑家手中,成为历史的永恒。
当然历史的片段有温馨的,也有的充满裂痕。
那些不约而同的核爆,就是一道道撕裂旧世界最后信任的伤疤,将恐惧、背叛与求生的欲望,赤裸裸地暴露在放射性尘埃弥漫的天空下。
核爆之后,短暂的“寂静”降临了。
集结的行尸与变异体军团主力应该在毁灭性能量下灰飞烟灭,残余的怪物如同退潮般缩回了阴暗的巢穴,舔舐伤口,蛰伏待机。
天空的尘幕略微稀薄,久违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阳光,勉强穿透云层。
在这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和平假象中,在那些被核爆犁过的焦土边缘,在清道夫部队临时建立的、充满肃杀之气的驻扎点外,另一种情绪如同野火般蔓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