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难色。
楚云飞放下茶杯,目光锐利:“还有事?”
孙卫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钧座,既然提到了资本运作,有件事我必须向您汇报。”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凝重:“最近这一周,有一股庞大的资金正在试图渗透进山西的工矿企业和在建铁路项目。”
楚云飞的眼睛微微眯起:“哪路神仙?”
“扬子公司。”
孙卫谋吐出这四个字,观察着楚云飞的表情:“背后是孔令侃。”
“他们打着‘中央支援华北建设’的旗号,想低价收购优质煤矿的干股,还想插手长龙公路的物资采购权。”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孔令侃的人放了话。”孙卫谋咬了咬牙,“说他是孔部长的公子,又是委座的至亲,在华北做生意,我们也得给几分薄面,否则后续官方层面的拨款可能会有‘流程上的困难’。”
“薄面?”
楚云飞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室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压抑。
这群官僚资本,前线吃紧,他们紧吃。
要说做生意。
没有人会比孔家更会做生意了。
PS:随着越来越多的档案解密,以前的四大家族论断也饱受质疑。
1949年后,“四大家族官僚资本”成为经典论断。
主要依据是中共在解放区发布的《中国四大家族》小册子(1948年)。
其中指控孔祥熙“侵吞美援”“操纵外汇”。
但当时的证据多为传闻与敌对方宣传,缺乏原始财务记录支持。
档案解密显示:孔氏家族 85%的资产为商业投资,而非直接控制的国营企业(如宋子文控制的中国建设银公司);
财富转移路径是在法币大规模贬值之前,通过国际贸易与海外投资实现增值,而非简单的“贪污受贿”。
可以换个说法,孔家在战时的财富积累,是政商二元化的产物。
也就是系统性的腐败。
而并非现在认可度极高的贪污受贿。
权力与资本的共生关系——官员通过政策倾斜为家族企业创造垄断优势,而非直接侵吞公款。
这种‘制度性腐败’比个人贪污更具系统性危害。
同样,抗战时期物资极度匮乏,政府和商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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