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瞥去一眼,那眼神中的威压,足以让那人瞬间稳住心神。
整个文渊阁,只有毛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和慕容嫣偶尔响起的、清冷而决断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直到子夜时分,新礼的初步框架才大致草拟完毕。
学士们个个如同虚脱,面色苍白地跪地呈上文稿。
慕容嫣并未立刻翻阅,而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宽大喇叭袖随之舒展。
她侧过头,看向林臻,脸上冰冷的神色瞬间融化,染上一丝倦意和依赖:“夫君朕累了”
林臻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为她轻轻揉按着太阳穴。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指尖温暖。“为夫知道,嫣儿劳神了。这些琐事,本不必亲力亲为。”
“不行,”慕容嫣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按摩,声音带着一丝任性的固执,“这《新礼》是朕送给圣辉元年的第一份大礼也是给那些老古董的最后通牒。朕要亲自盯着它出生。”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创造者的快意与破坏者的冷酷。
她挥挥手,让那些几乎站立不稳的学士们退下。
偌大的文渊阁,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满室墨香和堆积如山的文稿。
慕容嫣这才拿起那厚厚一叠《大乾圣辉新礼》草稿,随意翻看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她放下文稿,站起身,那五丈长的拖尾随之在地面上滑动。
“夫君,”她走到长案前,目光扫过那些代表旧秩序的典籍,声音清晰而冰冷,“明日大朝会朕便要颁布这《新礼》。”
林臻走到她身边,沉声道:“嫣儿放心,京畿禁军已全面戒备,各路暗卫亦已就位。
若有谁敢当庭反对”他眼中寒光一闪,“为夫必让他血溅金銮殿!”
慕容嫣转过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依赖,有满意,还有一丝近乎疯狂的信任。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有夫君在朕什么都不怕。”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墨玉的润泽。
忽然,她微微蹙眉,抬起手,看着自己指尖沾染的一点墨迹——显然是刚才翻阅草稿时不小心沾上的。
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度的嫌恶,仿佛那墨迹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脏了,”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真实的厌烦。
林臻立刻会意,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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