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人的克拉科夫,罗斯人的普斯科夫,瑞典人的斯德哥尔摩。”
“值得一提的是,汉萨同盟在一些重要城市设有大型商站,这种城市虽然并未加入汉萨同盟,但当地商人在同盟内部仍然具有一定话语权,可以视为一种下级成员,比如英格兰王国的伦敦和罗斯人的诺夫哥罗德。”
乌尔里希一边说,若昂一边在地图上圈出汉萨同盟的主要城市。
“汉萨同盟不看信仰,不在乎你向哪一位君主效忠,他们只要求你遵守汉萨的商业理念,允许自由贸易,消除关税壁垒。”
乌尔里希继续说道。
“但是,汉萨同盟的贸易思路其实很普通,无非就是利用了各个地区生产能力间的差异,粗略来说,他们主要将波罗的海的粮食,毛皮,木材和矿产运往北海,又将北海的衣服,家具,铁器和各种手工业产品运往波罗的海,挣取中间差价。”
“简单,但是有用。”
若昂点了点头。
“不,我曾与伊萨克皇帝讨论过当今世界几种主流贸易思路,陛下十分不喜欢汉萨同盟这种模式,还用一条很贴切的话来描述了他们。”
乌尔里希想了想。
“汉萨同盟不生产财富,他们只是财富的搬运工。”
“陛下说,汉萨同盟所在的几座主要城市中,大商人们凭借中转贸易挣得盆满钵满,本土手工业却几乎没有任何发展,他们习惯于寻找最低廉的原材料和最良好的手工业品,却始终不愿自己生产。”
“在这种模式下,吕贝克,不莱梅和汉堡的普通市民没能得到多少好处,贫富差距极其严重。”
“相比于汉萨模式,皇帝更喜欢佛罗伦萨模式,金融,农牧,手工,商贸……产业完整而有序,文化,科学,艺术,社会福利……整个城市兴兴向荣,经济发展的成果能够在最大限度上普及全体市民。”
乌尔里希顿了顿。
“当然,陛下也说,汉萨同盟的贡献还是很大的,它将不同信仰,不同民族,效忠不同君主的城市连接了起来,沟通了原材料产地与制造业基地,客观上促进了生产力的提升。”
乌尔里希有些好笑地摊了摊手。
“然而,这份提升不是指他们自己,而是一直以来向汉萨同盟提供高级手工业品的尼德兰人和法兰西人。”
“后来,一些有识之士发觉了这些问题,但毕竟积重难返,进入15世纪后,汉萨同盟一日不如一日,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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