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病不起,最终在无尽的悲痛中咽了气。
消息传到龙城,李骁只是淡淡吩咐,按普通贵族的礼仪将她安葬。
但因为是妾室,且身份低微,所以不入萧王陵寝,只能在远处寻找一地点埋葬,继续侍奉萧王。
而宣德司,却早已忙碌起来。
一张张印着萧极烈事迹的传单,在大街小巷流转。
说书先生在茶馆里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萧百户榷场血战”的故事。
隐去了他被金兵一刀毙命的狼狈,只渲染他“手持长刀,浴血奋战,斩杀数十名金兵后力竭而亡”的英勇。
宣德司的文书更是写道:“萧氏子极烈,乃故北疆王萧思摩之子、今皇后之侄,不以贵胄自居,投笔从戎守边关。”
“大青山榷场一役,金兵背信弃义,突袭我大明商队,极烈王子率部死战,终为家国捐躯,其志可嘉,其节可表。”
这番宣传,意在顾全萧思摩的名声,更在激发大明百姓的共情。
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原来萧王的儿子也上了战场,还战死了。”
“可不是嘛!咱们普通百姓的儿子在前线拼命,贵胄子弟也一样为国牺牲,这才是真正的大明。”
“金国人太可恨了,杀了咱们的英雄,必须报仇。”
一时间,“为萧王子报仇”“讨伐金国”的呼声,在龙城乃至整个大明境内此起彼伏,同仇敌忾的氛围愈发浓厚。
咸阳大营的角落里,萧刺骨都正望着营外的河水发呆。
得知萧极烈“战死”的消息时,他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与萧极烈虽是兄弟,同样都是庶出,但他的母亲早亡,且被父王不喜,所以萧极烈并没有与他抱团取暖,而是从小就仗着其母亲稍瓦氏的宠爱欺负他。
如今,萧极烈死了,他本该高兴才对。
可此刻,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兔死狐悲的恐惧攫住了他。
“不对……这不对劲……”
萧刺骨都喃喃自语,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萧极烈那个蠢货的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武艺却要强过我。”
“这么多人不死,偏偏就死了他?不可能是巧合,难道……真的是姓李的动的手?”
他猛地想起自己和萧极烈私下里的那些野心,想起稍瓦氏对萧玄策的暗算,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他杀了萧极烈,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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