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大明的江山是父皇打下来的,靠的是李氏宗族的血汗,又不是契丹人的功劳,凭什么自己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黄秀儿看着儿子顺从的模样,稍稍放下心来,又叮嘱道:“明日随我去给皇太后和皇后请安,言行举止千万要谨慎,莫要失了规矩。”
与此同时,承乾宫内却是一派热闹景象。
唆鲁合贴尼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一手撑着腰,一手抚着圆滚滚的肚子。
听到内侍宣读完封贵妃的诏书,当即拍着榻边的小几笑起来,:“陛下封我为贵妃?”
她的侍女乌兰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小心些,仔细腹中的小殿下。”
“怕什么?”
唆鲁合贴尼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我这肚子里怀的可是个北疆勇士,他才不怕呢!”
说话间,她身上那股草原女子的张扬劲儿展露无遗,甚至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发出“砰砰”两声闷响,像拍皮球似的。
旁人看得心惊胆战,她却浑然不以为意。
别看她表面上一派草原女子的豪爽泼辣,与那些纵马驰骋的姐妹并无二致,实则心思细腻、内里聪慧得很。
“我娘说了,这肚子尖又硬,定是个壮实的小子。”
“等他生下来,我就叫他忽必烈,睿智的勇士!将来定能像陛下一样,骑马打仗,开疆拓土!”
她说着,又轻轻拍了拍肚子,语气里满是高兴。
她如果生了儿子,那就是除了皇后之外,第二个有两个儿子的女人。
草原的习俗就是兄弟多、拳头就大。
曾经有一次李骁喝多了,喊着要骑草原大马就把自己给办了,唆鲁合贴尼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还引以为傲。
他就是陛下的草原大马,就是要为陛下生更多的儿子。
与唆鲁合贴尼这边的欢腾不同,另一处偏殿里却是一片沉寂。
耶律瑾端坐在窗前,手里捏着一枚早已被磨得光滑的辽代玉佩,听到自己被封为瑾嫔的消息,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侍女绿萼叹了口气:“娘娘,您好歹也是前辽公主,怎么就只封了个嫔……”
“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求什么?”耶律瑾打断她的话,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她亲眼见过辽亡时的惨状,皇室宗亲死的死、俘的俘,自己能被李骁早早接入府中,保留一丝尊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她摩挲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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