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
秋府内的气氛,一日紧过一日。
秋宏备下的那些厚礼,终究没能送出去。
他第一个去拜会的,自然是太守杜青城。
帖子递进去,回复倒是客气,只说杜大人公务繁忙,正在整理账目以备陛下随时垂询,实在无暇相见,还请秋公海涵。
但话里话外之中,透着刻意的疏离感。
要知道,之前的杜青城可不是如此,他和秋家不仅有旧,还娶了秋家的庶女当小妾。
可到了这个关头,莫说娶的是小妾了,就是正妻是秋家的,杜青城都能把她休了。
虽然不知道秋家做了什么,但杜青城却能看出皇帝对秋家的针对和厌恶。
他秋家可是新帝的亲密战友,大好的前程等着自己呢,何必为了区区一个秋家想不开,与皇帝陛下作对?
秋宏又试着去找通判,以及几位平日里拿惯了秋家好处的属官。
结果这些人都是一样的,要么称病不出,要么直接被门房挡驾,连句推托的场面话都懒得给。
最后他硬着头皮,想求见一位与秋家曾有旧,如今在朝中也有几分颜面的致仕老御史。
老御史倒是见了他,只屏退左右,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天花板,叹道:“风往哪边吹,老朽眼花看不清了。”
“秋公啊,眼下这光景,一动不如一静,或许......该想想如何请罪了。”
说完这句话,老御史也走了,连礼物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连最后一点指望都落了空,秋宏只得失魂落魄地回到秋府。
那些精心准备的礼盒原封不动地躺在马车里,极其刺眼。
金银美玉,此刻竟比砖石还要无用。
“这群爱财如命的家伙,竟然没人敢伸手......没人敢......”
秋宏独自坐在书房里,窗外天色阴郁,衬得他脸色灰败。
陛下甚至还没真正动手,只是一点似有若无的针对,就让他秋宏成了荆州官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
这种缓缓收紧的恐惧,比直接刀斧加身更令人崩溃。
他猛地想起那日四房秋弘礼的话:“若是明远二哥还在......”
“闭嘴!”秋宏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低吼,眼睛布满血丝,“我才是家主!秋家还没倒!”
秋明远是他亲自下命,以家法谋害的。
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谁让秋明远不是嫡系,却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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