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靠着父亲的余荫过活。
钱斌生前也从未向李彻提过任何照顾子孙的请求,他深知儿孙自有儿孙福,过度荫庇反而可能害了他们。
此刻,三人扑倒在父亲遗体前,哭得撕心裂肺,悲伤之情却是真挚无比。
李彻看着这一幕,心中酸楚,对钱师这淡泊通透的为人更加敬佩。
至于钱师的三个儿子,虽然无大才,但也算是敦厚可靠。
李彻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悯,走上前亲自将三人扶起。
“节哀。”李彻声音低沉,“钱师不仅是你们的父亲,更是朕的老师,他的身后事,朕会亲自过问。”
“你们若有难处,可持此牌,随时入宫见朕。”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一面令牌,递给了钱斌的长子。
这令牌非同小可,持有者可以随时求见皇帝陈情。
在帝都城内,其分量与免死铁券无异,足以保钱家子孙不受欺凌。
毕竟,再厉害的恶人,也不敢招惹一个随时可以找皇帝告状的家族。
钱家长子双手颤抖着接过金牌,又要跪倒谢恩,被李彻止住。
“灵堂如何布置了?”李彻转向一旁负责的内务府官员和钱府管家。
“回陛下,正堂已连夜布置起来,遵照礼部初步仪注。”管家哽咽着回禀。
李彻点了点头:“带朕去看看。”
他不再多言,举步向府内走去。
。。。。。。
夜色在悲声与香烛气息中缓缓流逝,东方天际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肚白。
钱府灵堂内,长明灯跳跃着光晕,映照着满堂素白和正中的灵柩。
灵堂最前列,一道身穿粗麻孝服的身影笔直地跪在蒲团上,与周围时有轮换的孝子贤孙、门生故吏相比,显得格外醒目。
李彻闭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按照礼制,长子或承重孙需在灵前彻夜跪守,而李彻以弟子的身份,竟也真的在此跪了整整一夜,水米未进。
期间虽有内侍委婉劝他稍事休息,皆被他摇头拒绝。
脚步声自身侧传来,李彻没有睁眼。
直到那人在他旁边的蒲团上同样跪了下来,熟悉的气息让他紧绷的脊背松缓了一些。
“四哥。”李彻低声开口,“朝中可还安稳?”
李霖侧过头,看着弟弟苍白的面色,心中叹息:“六弟放心,朝中上下皆知陛下悲痛,无人敢在此刻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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