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苏木缓缓回过神,鼻腔里还残留着木料的清香和雪水的寒气,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李厂长,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工作室吧,还有,把厂里这些年的订单记录、产品资料、原材料采购账本,都给我一份,我得先摸清楚底子,才能对症下药。”
“哎,好!我这就去准备!”***连忙应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转身就朝着厂房深处的工作室走去,脚步踩在积雪覆盖的水泥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苏木跟在他身后,脚步沉稳,心里却已经开始飞速盘算起来。
这场仗不好打,没有资金,没有年轻血液。
厂里最年轻的师傅都已经五十出头,没有通畅的市场渠道,想要让这家百年老厂起死回生,难如登天。
可他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临走前,张教授握着他的手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苏木,那厂子是咱东北木雕的根,你得救救它。”
工作室比厂房里更暖和一些,靠着墙角的位置摆着一个老式的铸铁暖气片,虽然烧得不太旺,但好歹能驱散一些寒意。
靠墙的位置摆着五张老旧的工作台,台面被刻刀划得坑坑洼洼,边缘却被磨得光滑锃亮,显然是几十年的老物件。
每张工作台上都放着各种雕刻工具,刻刀、凿子、刨子、砂纸、墨斗、卡尺,一应俱全,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有些日子没怎么用过了。
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用玻璃框裱着,照片里是几十年前的木雕厂,厂房虽然简陋,但工人们都光着膀子,手里拿着刻刀,热火朝天地忙碌着,脸上满是汗水和笑容,和现在的冷清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照片旁边还贴着一张褪色的奖状,上面写着“哈尔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单位”,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
***把一摞厚厚的资料放在工作台上,纸张因为受潮有些发皱。
他叹了口气,伸手抹了抹桌面上的灰尘,道:“苏木老师,这些就是厂里的全部家底了,订单记录从鼎盛时期的厚厚一本,到现在的寥寥几页,您看看就知道了。”
苏木拿起那些资料,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鼎盛时期的订单,密密麻麻写满了好几本账本,有来自北京、上海、广州的经销商,还有不少海外的订单,产品涵盖了木雕摆件、仿古家具、园林装饰画等多个品类,光是一个月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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