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轰隆隆如同地震般的恐怖震响。
但这就足够了。
娄断心却悬在了嗓子眼儿上,声音干涩:
“谁…..谁进去了?!”
李涵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呵——,娄站长,何必在我面前演这‘无辜’的戏码?
你的人送来的礼物,最后落到了谁家….你心里,难道不比谁都‘清楚’吗?”
娄断:“.……”
他是真的不清楚啊,不过,他此刻却听清楚了,脸色霎时惨白如刷了石灰的墙皮。
李涵虞听着话筒里死一般的沉默,再次抛出了友善的邀请:
“娄站长,你为何要这么做,我不问。但为了感谢你‘救’了我儿一命…..
我李涵虞,说话算数。
所以,接下来的路,我们继续,生死与共,同舟共济,如何?”
娄断啊了啊嘴巴:“.…..”
我是不是还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啊!
好嘛~
至少电话里传出来的不是“一起死吧”的邀请,就应该还不算彻头彻尾的坏到家吧!!!
……..
夜色由浓转淡。
冯睦默不作声地离开别墅,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侯文栋的身后。
侯文栋步履沉重,眉心拧成了一个结,显然心事如铅块般压在了心头。
钱欢苏醒后那一声石破天惊的“爸爸”,带给了他巨大的冲击力,余震此刻还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完全想不通这诡异的局面是如何发生的,但他对王新发议员的了解,可谓深入骨髓。
某种程度而言,他对议员的了解,甚至要超过了解自己。
“议员,他这辈子最憎恶的便是有意外的人或事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意外如果是敌对的人制造的那还好。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若是,若这意外出自‘自己人’之手,那…….”
侯文栋想到议员离开时挂在唇边的笑意,心底不禁狠狠打了个寒颤。
“随便叫人爸爸,是会死人的啊。”
侯文栋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钱欢被泡得肿胀,在鱼缸里载沉载浮的可怖景象。
他用力甩了甩头,目光转向默然跟在身后的冯睦,忽然心有所感的开口问道:
“冯睦,你和你父亲冯矩……感情如何?”
冯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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