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显示着来自星加坡的区号,以及那个熟悉的名字:许思琪。
“喂?”陆阳接起电话,声音放得很轻,目光依然追随着在草丛里扑腾的儿子。
电话那头传来许思琪的声音,带着产后特有的柔和,但此刻却夹杂着明显的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扰:“…是我,没打扰你吧?”
“没有,在陪小凡抓蛐蛐呢。”陆阳温声道。
示意儿子自己玩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几步开外的藤椅旁坐下。
“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太对,咱家闺女闹你了?”
“宝宝她很乖。”许思琪急忙道。
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陆阳轻微的皱了皱眉。
“有事你说?”
“是…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陆阳眼神微凝,瞬间明白了电话的来意。
写给便宜岳父许昌平那封引爆火药桶的信,以及随后那场激烈的隔空争吵,他虽未亲见,但早已了然于心。
他不动声色地问:“哦?岳母大人有何指示?”
许思琪轻轻叹了口气,将母亲杜媛媛的“宏伟计划”和盘托出:
关于省电视台的改革风声,关于她想抓住改制机会,以民间资本身份收购股份,成为新的“广电传媒”的董事,从而获得灵活身份,以便长期来星加坡陪伴女儿和外孙女,享受天伦之乐。
她的语气里既有对母亲渴望与自己化解矛盾,和好如初的期望与激动,也充满了对这份计划巨大风险的不安和疑虑。
陆阳安静地听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藤椅光滑的扶手。
花园里,一岁出头还不到两岁的小豆丁陆凡终于成功地把那只倒霉的蛐蛐拢在了手心,兴奋地“咯咯”笑着举起来向他展示。
陆阳对儿子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示意他真棒,目光却锐利如鹰,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远在湘省那位精于算计的“便宜”岳母身上。
“思琪。”
陆阳的声音平稳而冷静,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了然,“钱,从来不是问题,别说支持岳母参与改制,就是买下整个省台,只要你想,也不是不能谈。”
电话那头的许思琪似乎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听陆阳话锋一转:“但是,你妈这个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嗯?”许思琪疑惑地应了一声。
“首先,据我所知。”
陆阳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湖省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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