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赢我,想在他面前显得更耀眼些。所以,你给了我一个看似公平,实则你占尽优势的局。”
郭琼芳脸颊猛地烧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起。
“但郭姑娘。”姜娩又说,“我今日应下你的比试,不是因为你激将,也不是想与谁争锋。”
“我只是觉得,一个能纵马挽弓的女子,她的价值不该被框在取悦男子这样的小心思里。”
她微微一笑,目光里有一丝郭琼芳看不懂的怅然。
“你喜欢骑射,便该是因为喜欢箭中靶心的痛快,喜欢这天地辽阔。而不是因为,某个男子可能多看两眼。”
郭琼芳彻底怔住了,连手臂的疼痛都仿佛暂时忘却。
她从小到大,听过无数规训——
女子该娴静,该温婉,该学女红。
骑射是野趣,是男子的爱好。
从未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你做这些,可以只是因为你喜欢。
而这个点破她的,还是她暗中比较的人。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娩不再多言。
她知道,有些话点到即止。
至于郭琼芳能听懂多少,那是她自己的路了。
她偏头,看见郭琼芳一脸崇拜地盯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姜娩摸了摸脸。
郭琼芳甩了甩头:“不不不,我是觉得你刚才说那些话,像个长辈,比我娘讲得还有道理。”
姜娩低头笑了笑。
她前世今生的年岁加起来,确实足够做她长辈了。
只不过那些话,她又何尝不是叩问自己?
重生以来,她铁了心要去宁祉身边,弥补前世的亏欠。
这念头支撑着她走过对萧珩之的恐惧、算计。
可宁祉在客栈说出要立她为太子妃,甚至不惜放弃太子之位时,她却突然醒悟——
那是要与整个皇权势力对抗作为代价,是必须踩着萧珩之尸骨才能走过的路。
是一段无人祝福,甚至可能将宁祉也拖入深渊的坎坷。
这条路,真的值得吗?
宁祉自小便被当做储君教导。
三岁开蒙,五岁习策论,七岁随段知安学治国经纬,十岁便能旁听议政。
前世听老宫人提起:“殿下少时最喜读的不是诗词风月,而是枯燥的《水经注》与各地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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