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胸中痛快。
但也有些人,为求生存、为求超拔,情愿舍弃自我,沿路而行,毫无疑问,李林甫便是这种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魔门走不通了,何不干脆转投另一方体系,只要还有路可走,无论魔门道门,又有何不可?
在李林甫心中,也从来都没有当家做主,操持一方体系的担当,所以他可以毫无负担地见势不对,便转投玄门,对大天师俯首称臣。
大天师说完,又沉声道:
“教主若是愿意尊奉天纲,将你之武道纳入玄门体系,贫道也可启禀帝尊,允你道主之位,执掌一方虚空世界,广传道统。”
对徐行这位教主,大天师是打心底里欣赏,在天地大劫中,都能以一己之力,为众散修辟出一条路来,这是何等才情?
徐行还未说话,杜光庭的意识已切入进来。
这位老祖师的神念凝如丹丸,圆坨坨、光烁烁,呈紫金色,清炁流转,交织为日月,只问道:
“张通玄,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对这位昔日同道,大天师并无丝毫避讳,直言道:
“天地大劫已至,帝尊传讯,要贫道趁此时机,重整此界秩序,扫平一应外道,令天纲周覆一界,包罗四极。
阁皂宗、上清宗,乃至我正一道,皆在此类,唯有待到破灭一切,天地重辟后,才能根据新生天纲,改换法门,重塑道统。”
张通玄即便是谈及自家道统的存亡,以及亿万黎民的生死,脸上也无丝毫表情,平静得令杜光庭感到陌生。
他甚至都不敢确定,眼前之人,究竟是否为那位执掌正一道的大天师。
张通玄注意到杜光庭的情绪起伏,只是摇头道:
“所谓道统传承,本就是庸人的把戏,若是能一路青云直上,证得无上大道,又何须传承?
对学道人来说,太多的传人,非但不是助力,反倒是难以挣脱的因果羁绊。
可惜,就连前古仙人,乃至各家祖师这等英杰亦勘不破这个道理,最终才招来今日之乱象,令天庭结构都是屋下架屋,床上施床,冗杂至极!”
言及此处,张通玄首次露出情绪波动,他嗤笑一声,直言不讳,冷笑道:
“如今天庭那些神官,绝大多数连真仙都不曾修成,却能借助师门关系,上天封神,谋个一官半职。
如你我之辈,虽有真仙果位,却要困在此界,忍受这般人物差遣,甚至就算上了天,亦要同这些废物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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