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笑着问道。
“我哪里敢说你?”
张峦瞪了小儿子一眼,道,“先前衙门上,你说话那叫一个不客气,幸好为父兜得快,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张家的孩子有多不懂规矩呢。嘿。”
张延龄笑道:“怎么,爹,这下你满意了?”
张峦瘪瘪嘴道:“我满意什么?赦免的又不是我的罪……就是那个陆全卿,上次他登门来,好一番嘲笑,听说他回去后屡屡在朋友聚会上讽刺我,说我只是兴济的教书匠,凭啥窃据高位……嘿,我以前教过书吗?为父好歹书香门第出身!”
张延龄奇怪地问道:“教书有什么丢人的吗?当秀才的去教书,不是很常见的事情?”
“唉,你这孩子,根本就不懂其中诀窍……只有穷秀才混不下去了,才会去教书,为父当初也算是有点儿家底,这不多年以来都想的是如何考科举,为国效命吗?你不懂,就别说了,免得丢人现眼!”
张峦黑着一张老脸解答。
张延龄笑而不语。
沉默了一会儿,张峦问道:“吾儿,你有什么办法,能把陆全卿给打发走?让他到地方上去当官吧……留他在京师,总觉得膈应。”
“没事,爹,这次的案子结束后,恐怕你短时间内都见不到他了。”
张延龄笑道,“这个人最擅长做表面功夫,但他本身还是有点儿本事的,或许以后爹能用得上。”
“你知道他是谁么?”
张峦眉头紧锁,“还是说你调查过他的情况?”
张延龄心想,我还用得着查么?
虽然现在陆完只是个新科进士,但未来人家可是牛逼得紧,最高曾官至吏部尚书,掌握天下官员的官帽子。
当然下场也很凄惨,牵扯进宁王谋反案后下了诏狱,连累老母亲以九十高龄惨死在狱中……
话说一人犯罪牵连全家的典型,就要数陆完了吧。
但现在陆完刚考中进士不久,也算是朝气蓬勃,人生充满了希望,哪里会想到晚年那么不幸呢?
“爹,区区一个新科进士而已,连品阶都没有,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张延龄劝解道,“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小肚鸡肠,可是当不好官的。”
张峦老脸一红,摇头道:“就是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个新科进士笑话!”
张延龄道:“我看是有人在你耳边有意无意吹风,故意数落陆完……这也说明此人人缘不好。但这案子,爹,你得听我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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