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最恐怖之处从来不是制造了多少行尸走肉,也不是催生了多少变异怪物。
真正的致命点,在于其不可逆的感染性!
导致军队在面对它时,随便一次微小的抓伤、一次不慎的体液接触,都意味着彻底的终结。
这无疑是极大地限制了军队的战术选择,拉长了战争进程,更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最宝贵的有生力量——经验丰富的老兵和充满潜力的新血。
而一旦病毒血清能够出现,或将意味着恐怖的丧尸病毒大概率要和感冒坐一桌...
毕竟,曾几何时,天花、鼠疫、霍乱……哪一场大疫不是尸横遍野、十室九空,被视为上天降罚,无可抵御。
但等到疫苗问世后,这些病毒还跳吗?
有些甚至脆弱到需要靠人类保护,变成医学实验室里被妥善封存的样本。
所以...倘若真能从熊雨婷这奇迹般的“进化态”中,逆向推导出病毒的稳定结构,破解其感染机制,研制出哪怕只是降低感染概率、延缓病变速度的血清或抑制剂……
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前线士兵可以更无畏地大胆作战,意味着后勤和建设人员可以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工作,意味着收复失地的每一步,不必再伴随着高昂的、无法挽回的非战斗减员!意味着人类重新夺回了对抗这场末日灾变的主动权!
一旦感染这个最大的短板被补上,剩下的,就真的是钢铁与口径的横推!
丧尸海?在成建制的炮兵群覆盖和装甲集群冲击下,不过是移动的靶标。
变异兽?在重机枪、机炮和反器材武器的火力网前,再坚硬的甲壳也会被撕碎!
想到这里,饶是以顾承渊如今的城府,心脏也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股混杂着巨大希望、沉重责任和战略兴奋的颤栗感,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他放在膝上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目光再次回到熊雨婷身上时,那其中的复杂情感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愧疚与怜惜依旧深重,但此刻,更增添了一层沉甸甸的、关乎整个文明存续的托付感。
她不仅仅是他亏欠过的故人,不仅仅是一个需要他保护和负责的、走上了未知进化道路的独特存在。
她本身,或许就成为了这场末日战争中,人类所能企及的最宝贵、最关键的“战略资源”与“希望火种”!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沉重,却也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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